墨染一把拉住了她,“赤北,你沒事吧?剛剛那個撞你的人是黑煞魔尊身邊最低階的看門蠻牛,每次黑煞魔尊出門的時候,他就是開路先鋒。”
君無月冷靜了下來,被墨染扯著胳膊順著人流擠向高高的比武臺。
可她沒有發現,坐在臺上的黑煞魔尊用餘光死死地盯著她和墨染之間的互動,尤其是看著墨染拉著君無月胳膊的手,搭在扶手上的手恨不得一招砍斷那隻手。
當他視線觸及到君無月那雙清澈見底充滿疑問和心痛的眸光時,血色的紅眸之底頓時一片情濃。
坐在他身邊的三魔王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上半身傾倒過來問他,“魔尊怎麼了?剛剛那個被你接住的小雜魔就是我說的特別有意思的小傢伙,又調皮又桀驁不馴,好玩極了。”
某人扭頭森冷的眸光鎖定著他,語氣帶著警告,萬分凌厲:“你對她感興趣?”
那架勢,如果三魔王敢回答‘是’或者點個頭,下一秒估計會人頭落地。
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三魔王,在男人面前跟只被擼順毛的小貓咪一樣,當即咽口水狠狠點頭,“沒有,堅決沒有,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公的小雜魔感興趣呢,本王還是喜歡母的,喜歡母的。”
“嗯?”男人又意味深長的哼出一個確定的疑問。
三魔王當即抱拳拼命點頭保證:“真的真的,母的手感好。”
某男人:“······”
面具下的那張天怒人怨的絕世容顏終於放鬆了一些,薄唇緩緩勾起,冰冷的“嗯”了一聲。
三魔王趕緊擺正自己的身體,暗暗的擦去額頭不存在的冷哼,在心裡腹誹:死傲嬌,一個小雜魔而已,老大你至於嚇人家家嘛,哼!
比武臺上正在激烈的戰鬥,男魔們都在觀看的比賽,熱血澎湃。而女魔們都在觀看著臺上坐著的大魔們,尤其是中間最顯眼的一黑一白兩位魔尊,兩眼放光,熾熱難擋,比君無月頭頂上的陽光還有熱烈。
她的眸光一直在注視著臺上不認識她的雲凰天——黑煞魔尊,自站在比武臺邊上起就沒有看臺上一眼。
“赤北小心。”墨染偶爾拉她一下,讓舞臺上濺過來的血不要落在她身上。
可是每當這樣,臺上坐著的黑煞魔尊面具下的臉就黑上三分,直到坐在他身邊的三魔王和二魔王放棄自己的位置,做得遠遠的。
他都不曾發現。
“這一局疾風魔狼勝,如果沒有人再上來挑戰,那空缺的三領主就是疾風魔狼的了。”
“魔狼,你豹爺爺來宰了你。”一頭體型粗礦的男人跳上了舞臺,揚起手裡的砍刀對準面前變成原形的疾風魔狼腦袋就砍。
“該死的豹子,你也敢在本大爺面前逞強,讓你狼爺爺來教教你怎麼使用砍刀。”
兩隻雄性動物在上面打得不可開交,舞臺四周的小魔們搖旗吶喊,激動到面目可猙。如果不是君無月穿越過來見多了妖魔鬼怪,嚇都被這些沒有修煉成人的小魔們嚇死。
可自始至終她都淡定地抱著膀看著臺上那個不曾看她一眼的黑煞魔尊雲凰天,她必須儘快弄清楚真相,雲凰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現在他失憶了。
就算他失憶了,她也要喚醒他,待找到二叔之後立即帶他離開魔界。
一夜都過去了,弒天還沒有回來,那就是沒有找到二叔的被關押之地。墨染所住的地方是最低階最遠的地方,距離大魔們的這些宮殿太遠,想弄清楚雲凰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首先必須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