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藍楓說什麼也不出暗室。
君無月急了,“小叔,我本以為在這個世上再也沒了親人,好不容易你還活著,你覺得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我面前,死在這骯髒的地下嗎?
跟我出去吧,去看看現在的君家,你所憎恨的人,所有害了我君家一家的人,全都被抓了起來,難道你就不想親眼看著他們身首異處嗎?”
“你說什麼?”君藍楓震驚,也是,光顧著高興了,他什麼都忘了。
月兒能找到這裡來,外面一定發生了什麼,這個倉庫十年來只有君正夫和秦芳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的存在。
想到這,他笑著點頭,“好,小叔跟你出去,出去看看我們君家的大宅,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弒天和小小早就來了,站在身後又氣又傷心,原來起端的陰謀是這樣的。怪不得昔日帝皇城人人稱讚的君家三傑,死了兩個,剩下一個會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原來是冒牌貨。
那但凡陷害了君家的所有人一個都別想活。
小心翼翼的君藍楓被背出了暗室,在見到光線的那一刻,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君藍楓都覺得這一切是在做夢。
“十年恍如一夢,又如隔世。”
“嗚嗚嗚,小將軍,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小小揹著君藍楓,感受著背上的重量,哭了一路。
昔日風光無限的小將軍,堂堂的七尺男兒,在她背上的重量不及一個十歲的孩子。
君藍楓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是小小吧,長大了呢,已然出落成一個標緻的大姑娘了。”
他臉色有些紅,第一次被一個大姑娘揹著,當初他離開帝皇城去邊關的時候,她和月兒還是幾歲的娃娃。
這十年過得很慢,這十年過得又很快,慢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他都想死去,然後化為厲鬼去殺光所有陷害他們一家的人。又快得十年已經過去了,他卻只剩下一具殘軀,什麼也做不了。
小小的回答拉回了他的憤恨心情,“小將軍別說話,小姐很厲害,一定會治好你的。”
君藍楓無奈笑笑,“能再見到你和月兒,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他又問君無月,“月兒,那這個小傢伙又是誰家的孩子?”
約莫著月兒剛剛成年也不至於又如此大的孩子啊,小傢伙長得倒是很好看,跟個小大人似的,揹著兩個小手,一路眉頭緊鎖,看起來比他心事還重。
君無月說,“弒天是我的契約獸,上古極火魔龍。”
“啊?上古極火魔······龍?小傢伙是條龍?”君藍楓激動的一扭頭,他硬邦邦骨瘦如柴的身體差點從小小背上掉下去。
幸好君無月一直走在邊上扶著,“是的,弒天是條龍,不過還很小。”
弒天翻個白眼,“小爺的年歲不知道筆你大多少,甚至零頭都比大好多好伐?”
君無月點頭,“那是那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鱉,你好歹是條龍,當然得比這兩樣低等動物活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