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什麼。
他在閃躲,抗拒。
一個猜測逐漸在花槐心中形成,讓她感到無力。
再次說道:“曜哥,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自己去。”
殳文曜不放心她一個人,做出妥協,“一起去吧。”
花槐不知道去西院的路,有殳文曜帶路自是最好,她自己摸索過去,不知要花多長時間。
但她問話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
她想要知道殳文曜的答覆,想知道他會不會感到心虛。
前往西院的路上,必然會經過一處池塘。
池塘附近沒有懸掛燈籠的地方,經過這條路的人們,需要提著手提燈籠照明。
今夜月色暗淡,甚至有一半月色被籠罩在雲朵裡。
花槐看不清,隱約覺得池塘邊緣站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大紅色衣裳,面對池塘低垂下頭顱,似乎在其中尋找什麼。
視線轉向池塘,水面上漂浮著異物。
花槐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屏息往後退去。
殳文曜杵在原地,不明所以的回頭,剛想問話,看見花槐一聲不吭的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角,示意他往身邊站。
這條路盡頭,池塘的邊緣有一處拱門。
兩人站好沒多久,一盞手提燈籠從拱門探出,家丁打著哈欠越過拱門,不經意一瞥,讓他頓時睏意消失無蹤。
“啊——”
尖叫、哆嗦。
過於恐懼,連手中的燈籠都提不住了。
燈籠掉落在地,燭火頃刻間點燃燈罩,升騰起一片火光。
“死、死人了!”
火光明亮,將水面上的屍體,照的越發滲人。
那名家丁連滾帶爬的起身,一邊跑一邊扯開嗓子大叫,“死人了!”
“死人了——”
殳文曜反應很快,在看見家丁手中提著的燈籠時,迅速熄滅了自己手中那盞。
他們二人站在暗處,眼睜睜看著家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