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姜雁荷距離冰箱的位置,都比她近。
好像有火焰在肺部燃燒,花槐深吸了兩口氣。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花槐從冰箱中取出番茄醬放到花遠手邊,他拿起番茄醬搖晃了兩下,沒有擠在麵包上。
粘稠冰涼的醬汁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上、衣襟上。
他卻笑的很是歡快,“哇,姐姐像小丑誒。”
姜雁荷拿走他手中的番茄醬,擠在麵包上,“小遠,不能這麼調皮。”
言語溫和,沒有半分訓斥感。
此時此刻,花槐像極了真正的小丑。
這是花槐的家事,按理來說殳文曜不該摻和一腳。
可現狀是,他一個外人都要看不下去了。
人怎麼能偏心到這種程度,難道花槐不是那個女人親生的嗎?
正準備進屋帶走花槐的時候,他看到她的眸光蘊含了冰渣。
她不是屬烏龜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
一把推開姜雁荷,拽住花遠的衣領,把他上半身帶離了座位,使得他踮腳在地。
“喜歡番茄醬是嗎!”
“多吃一點。”
番茄醬被姜雁荷放在桌上,花槐順手拿起擠得花遠滿臉都是。
“怎麼樣?這種滋味是不是很好?”
姜雁荷反應過來拉開花槐,她的力量不如成年人,很輕鬆被拉開。
姜雁荷呵斥道:“花槐,你瘋了嗎!”
她抬眸,“是,被你們逼瘋的。”
“看看你們教出來的好兒子和好女兒,你們不配為人父母。”
“當然,百年之後,你們也理應無人盡孝。”
“畢竟,你的女兒還要離家出走,你的兒子恐怕不會把你們放在心上。”
姜雁荷被氣的渾身顫抖,指著花槐道:“有本事走了就不要回來。”
花槐抽了桌上的餐巾紙擦乾淨臉上的番茄醬,“不回來就不回來,跟誰有斯德哥爾摩似得。”
這麼一通操作下來,花槐連收拾行李的心情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