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上門的戰鬥力,不要白不要。
花槐選擇同意。
之後,她詢問江暢暢死因,不出她所料,是被她親生父親打死的。
在江暢暢僅有的記憶中,母親就是受不了父親的毆打離開的。
只不過母親離開,並沒有帶上她。
母親走後,她成了父親唯一的出氣筒,不論是哪裡不如意,都會暴揍她一頓出氣。
長年累月被父親毆打,她開始條件反射的畏懼父親,哪怕見到他簡單的一個抬手動作,都會被嚇到畏縮。
她不敢反抗,反抗會迎來更嚴重的毆打。
在她的視角里,父親是高大的,像一座大山一樣無法撼動。
她的認知,造就了她哪怕死亡也無法反抗父親的結果。
既然江暢暢要稱呼她一聲姐姐,她想解開江暢暢心中的那個結。
花槐問道:“你還當他是你父親嗎?”
江暢暢神情恍惚,有那麼一瞬間,她身上的陰氣加重了。
“不管我當不當,他都是我的父親。”
“但我怨恨他——”
“每次打我,都好疼,好疼……”
驀然抬頭,“姐姐,你能幫我殺了他嗎!”
花槐心中浮現怪異,不知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江暢暢的問題。
江暢暢身為詭異,說出要殺掉某個人,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她是人,有身為人的底線,不論對方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錯,也不該輪到她來審判。
更別提,要親手殺掉外表跟人類別無二致的npC,那跟直接殺人有什麼區別?
不對,還是有些不同。
人類的世界有警察維護秩序,這裡卻沒有。
只是副本而已,那個醉酒大漢也只是個遊戲npC,長得再像人類,他也不是人。
在這裡殺掉他,不會有任何懲罰。
江暢暢受到欺負了,她喊她姐姐,她的訴求是殺掉欺負她的人,難道身為姐姐要坐視不理嗎?
花槐啟唇,“但我現在無法使用趙嶺的能力。”
江暢暢上前,“姐姐可以使用我的能力。”
沒有離開副本之前,花槐無法檢視江暢暢的能力詳情。
只聽她介紹道:“我的能力是傀儡,我能感受到你可以使用我的部分能力,雖然不多,但對付我的父親,完全足夠了。”
“姐姐,伸出你手,嘗試牽動你的手指。”
在江暢暢的指引下,花槐牽動手指,能明顯感覺到每根手指都捆綁了一根絲線。
絲線無形,肉眼無法看見。
在她牽動的時候,江暢暢猶如一個提線木偶,伴隨著她的動作擺出相應的姿勢。
花槐不夠熟練,導致牽動的時候,江暢暢擺出的姿勢異常怪異。
她的腦袋歪到肩膀上,一隻腳落地,另一隻腳往後踢到腦袋上方,雙手一高一低耷拉著,絕不是個人類能擺出來的姿勢。
就著這個姿勢,江暢暢咧嘴呲牙笑道:“就是這麼使用,不過想要增加殺傷力的話,手指要分開一些才行。”
手指分開,江暢暢的動作幅度猛地加大,有種快要把她撕裂的猙獰既視感。
花槐不敢繼續加大動作,江暢暢卻無所謂,“這是我的能力,無法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姐姐不用擔心。”
能夠熟練使用後,江暢暢帶領花槐走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