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在原地旁若無人吃瓜的女瓜民就這麼看見幾百道當空劍氣肉眼可見的放大、放大、再放大。
周遭圍觀者盡皆快速避退,唯有忘羽衣和曇華慢慢悠悠的往後走了兩三步,忘羽衣是單純想吃第一手瓜跟只傻狍子一樣完全走不動路,曇華則覺得十幾個金丹,幾百個元嬰,四五個化神,三四個返虛還不值得自己這個半步真仙境界的百歲劍仙因此退避三舍,哪怕對方是闡教門人也不行,象徵性往後退後個三四步繼續湊熱鬧那都是給對方面子了。
“嫂嫂,清瞳可算是見到你了。”
也就在幾百號人御劍下落之時,葉清瞳直接一個飛撲倒在了忘羽衣的懷裡。
而此刻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忘羽衣:“????”
“姐妹,你哪位?誰是你嫂嫂啊,不知道可別亂說。”
總感覺這衰崽在佔自己便宜的忘羽衣如遇大敵般伸出手把人推開,一副遇到髒東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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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不知名的門樓之上。
“有意思啊,小煌,那邊幾百號礙眼的臘腸不在天上掛著了。”
搖著銀白色的酒葫蘆,少女嬌媚笑道。
“你不覺得場中那位有些眼熟麼?”
金瞳少女擦拭著少女的玉錘,不經意問起道。
“你別說,還真有點,有那麼一丁點像我倆那位未來夫君。”
太蒼皇女紀婉瑩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副男子十三時的畫卷仔細比對起來。
“對於他……你是怎麼看待這門婚事的?”
金瞳少女抬起眸子看向一人飲酒醉的皇女殿下。
“父母之約媒妁之言,我怎麼看待都沒用,個人意見對於王座上那人來說微不足道,對於天下萬民更是滄海一粟。”
“我有什麼理由拒絕,且不說淨樂自古就是太蒼守望相助的盟國,兩國彼此之間往來頻密,人家又是淨樂的太子,根正苗紅不說,還被我那眼高於頂的爹於百官跟前讚譽其為天縱神武,是未來光大人族門楣的天生貴胄。”
“你不也看到了嗎,每年三月初三太子降誕,家家戶戶焚香禱告,祈求闔家歡樂還有來日妖邪不興,十戶家中有九戶供有他的長生碑,神武大街之上但凡有戴著面具的武夫演他劍斬妖邪演出三分神韻,民眾都會聚眾喝彩,打賞的當十銅錢更是撒的滿地都是,興許我那位未來夫君都不知道,他在太蒼的尊貴程度比之淨樂有過之而無不及,身份比我這個皇女還能抗能打,在太蒼那些年過五百以上的碧梧老人眼裡,我這個嫡系所出的金枝玉葉還不如人家淨樂太子一半尊貴。”
“按照他們的說法,還是我高攀了,不把我休了我自個都得燒香感謝祖墳冒青煙,我這找誰說理去。”
貴為太蒼嫡系所出的皇女,面對父母親手敲定的婚約,紀婉瑩也有很多無奈。
“還是頭一次聽你有這麼多牢騷話。”
金瞳少女半捂著嘴,呵呵笑道。
“沒法子,有時候被唸叨的煩了,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我有時是真想跑到淨樂一把將婚書揉碎了塞到我那個未來夫君嘴裡。”
紀婉瑩撬開葫蘆嘴悶了一口酒,大大咧咧的抱怨道。
“僅僅是想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