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道玄有見識但見識不多的樣子,善勝王后再度問起被張道玄搶白的白秋染。
(哈哈,你就拿這考驗我呢,普天之下,我敢說是最懂南瞻部洲未來局勢的人了,就連佈局億萬的聖人都沒我懂,不就是大秦麼,大秦歷代到了祖龍那會可是足足奮六世之餘烈,老子就沒見過歷朝歷代有那個帝皇能打這麼富裕的仗。)
(不過還是得隱藏一手,要是被天道聖人得知我是從未來過來的,保不準就因此提前末劫了。)
白秋染在短時間內思考了許多,最終決定穩上一手的他如是說道:“伯母,知北以為周室衰微之後,魯國或有可能定鼎南瞻天下。”
“哦?小白子不認為楚國問鼎天下的可能最大麼?伯母我倒是覺得楚國或可問鼎。”
善勝王后眉眼彎彎,起了調戲小孩的心思。
“有道是周之最親莫如魯,而魯所宜翼戴者莫如周”
“若有朝一日姬周道統大廈將傾,那時周禮盡在魯矣,正和闡教正統教義,所謂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就是這麼個道理,更遑論昔年封周公於魯,周公何許人,不說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等事,光是他輔佐成王繼位,平管蔡誅武庚就已是不世之功,再說魯國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少昊故墟,可謂是天生的養龍地,正是一世雄主橫空出世所在。”
白秋染小嘴一張,道理那是張口就來,說的巴巴,白秋染感覺自己都信了。
笑死,養龍地也是絕魂所,前世全部身家梭哈仲尼,就差自己下界當牛做馬喊爹爹了,結果那位沒憋啥好屁的仙秦祖龍攜六世先賢積攢的國力突然橫空出世,橫掃六合統攝八荒,起手就是在曲邑給大家整出一道絕活,那一手焚書坑儒,得虧是那時自己的本錢小全身家當壓上也只落得一個重傷瀕死,可憐了那瘋狂押注的眾仙家,眼看文廟被掀飛了,就連闡教教統更是在南瞻部洲連根拔起絕跡了四千九百年,大半個天庭,啪——人蒸發了好大半。
“到底是年輕人思想活絡,我就不比你們了。”
善勝王后哈哈一笑,只覺得這一代的小年輕們有的眼神清澈且愚蠢,有的倒滿是想法。
“江山代有才人出,若是後輩無人豈不叫前輩看了笑話,更何況知北這點鄙陋見聞,怕是不及伯母萬一。”
白秋染拱手行禮,話語很是謙虛。
“少捧殺你伯母我,南瞻局勢波譎雲詭,我選楚國也只是因為那裡民風彪悍罷了,早些年為了找一個能在武力上征服我的男人,我可是不遠千里萬里去那裡找人打架,可惜民風彪悍歸彪悍,輪到我這一代楚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碰上的楚王還是歷代楚王裡最會讀書的,記得那誰誰叫熊貲的,看他虎背熊腰樣貌甚偉,結果讓他一隻手都接不住我三斧頭。”
想到一些往事的善勝王后就有些小遺憾。
“伯母悍勇,知北汗顏。”
白秋染訕訕笑道,好傢伙,連楚文王都揍過,也難怪當年那人那麼能打了,感情這好戰的基因是自母輩起就一脈相承了。
“伯母,曉月有個問題呢。”
趴在船頭的白曉月在嚼完手頭的熊掌後突然出言說道。
“但說無妨。”
善勝王后以為小姑娘要問什麼小問題,只是和顏悅色。
“您這裡是不是有著很多大蛇啊,我看到有隻好大好大的蛇往小溪游過去了?”
白曉月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問道。
循聲看去,善勝王后和白秋染意識到了事態不對勁後不由趕忙登上船頭,而善勝王后更是取出了一柄黑色長弓和三根凝聚陽炎的神箭搭在半拉開的弓弦之上,而善勝王后目色凝重的看著遠處遊弋的六翼怪蛇。
許是因為提出問題的是個還未成年的稚子,連看都沒看遠處怪蛇一眼的張道玄只當是尋常妖獸出沒,只是不以為意的盤膝而坐,聞著最開始點燃的清虛香枝開始每日的打坐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