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磊看了眼地上那幾個生死不明的侍衛,臉色陰沉的可怕,隨後讓人把他們抬下去,目光這才落在曲靖身上,嘴角噙著一抹冷意:“曲靖,為何來我端木家鬧事?醜話說在前頭,你不給我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就算雲洲來了,也保不了你!”
他們端木家再怎麼說也是傳承了數千年的家族,就算沒有巔峰時期那般強盛,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存在。
“解釋?”曲靖沒有被他唬住,冷笑一聲:“與其問我,倒不如去問問你這令弟不久前都做了些什麼吧!”
“敢問端木先生,我想風華樓被毀一事與你有關係吧?”
見他直接挑明瞭說,端木宏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早已風起雲湧。不過他並不感到意外,相反早有預料。畢竟他當時腦子裡一片混亂,又因為救人心切,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會被人認出來倒也在所難免。
然而他絲毫不慌,有的是辦法應對。
端木宏不緊不慢的說道:“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奇了怪了,我這一天門都沒出,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的?”
“哦?”曲靖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聽你這麼說,難道此事與你無關?”
“相比這個,我倒想問一下曲隊長,你怎麼敢斷定是我做的?到底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這傢伙圖謀不軌,故意而為之?”見端木宏三言兩語就把矛頭指向曲靖,饒是墨亦也不禁樂了,老油條就是老油條,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難怪會在商業上混的風生水起,說來也是,商人要是沒點嘴皮子功夫,還怎麼做生意?
“笑話,我還沒這個閒工夫去汙衊你,也請你莫要借題發揮,因為我還沒有自傲到能與你們端木家為敵。”說著,曲靖話鋒一轉:“端木先生,咋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扯淡就沒意思了吧,開啟天窗說亮話,我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怎麼敢為難你,你說是嗎?”
端木宏雙手抱胸,臉上古井無波,絲毫不為所動,甚至眼裡還有一絲輕蔑:“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拿出你的證據,希望你所謂的證據能證明是我所為,不然汙衊他人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曲靖幽幽地說道:“別說我不給你面子,端木先生,我勸你還是自己認了比較好,不然證據亮出來,我怕你面上無光不說,甚至還給你端木家蒙羞。”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有什麼本事儘管亮出來吧,看把你能的,你要是真能證明是我做的,那麼老子隨你處置,我們端木家也沒有半句怨言。”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曲靖暗罵一聲,皺著眉頭,不死心的說道:“端木先生,我最後再說一遍,你確定要這樣?不妨告訴你,我可是有人證的。”
端木宏不屑的“切”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回懟道:“人證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就算你有人證,如何能證明就是我所為?你也不動用一下你這個智商高達二腦子想一想,你所謂的人證是不是有說謊的嫌疑,偏偏一個勁的認為就是我毀了風華樓。以前總說你傻你還不信,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可笑!”
“我就想問一句,你這麼傻不拉幾的,是怎麼混到現在這個地位的?”說著,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驚訝的“哦”了一聲,一臉嫌棄的樣子:“早前聽人說雲城主是個男同,現在看來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也難怪你會擁有今天這個地位,原來沒少貢獻你那寶貴的菊花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呆若木雞!
端木磊搖頭一笑,他這弟弟的毒舌,他可是領教過的,幾乎能把人氣死。
墨亦像是找到知己一樣,臉上笑開了花,現在他看端木宏怎麼看怎麼順眼。
端木家的一部分人則是面面相覷,顯然也是領教過端木宏的毒舌。
至於那些執法隊的人則是怒視著端木宏,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都,要
知道執法隊是很難進去的,一共只個名額,競爭有多激烈可想而知,不單單要有實力,最後還得由雲洲親自過目一下才行。然而一旦被選上,等同於迎來了人生巔峰。
財富,美人,這些應有盡有,作為雲洲的禁軍,在楊洲城還享有一定的特權,哪怕是一些世家弟子見了他們也得客氣的喊一聲軍爺。
而端木宏這話,顯然也把他們罵進去了,豈不是說他們也是靠著賣屁股才有今天這個地位的,簡直是豈有此理。
雲洲之所以過目,單純只是為了確認一下他們能否擔此重任,以及透過某種手段,來試探一下他們忠心度而已。
當然,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雲洲聲稱只要一批年輕力壯的男子來為自己做事,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放出謠言,說他們和雲洲之間有不正當關係,這才造就了那些不必要的誤會。
現在他們有理由懷疑當初放出謠言的人就是端木宏!
曲靖額頭青筋暴起,胸脯劇烈起伏,拳頭緊握,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黑著一張臉,甚至都有些猙獰,咬牙切齒的道:“端木宏,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