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為偏僻的角落裡,一個黑影正四處觀望著,見周圍沒什麼異常,緊張的神色逐漸褪去。
突然間,只見天空傳來幾句“咕咕”聲,而後便是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抬眼望去,一隻鴿子正在半空中飄著。
這人臉上很是欣喜,黑暗中他伸出了右手,鴿子見狀緩緩地落在他的手臂上。
緊接著他取出綁在鴿子腳上的竹筒,將裡邊的紙張拿出來一看,眼神迅速變得陰冷,似乎心中有數,於是乎他將紙張摧毀,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紙張放進竹筒中,竹筒綁好以後,繼而隨手一揚,鴿子叫了幾句便是飛走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陰惻惻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讓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他在呂家臥底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今天,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事到如今也是時候該收網了。
並未多想什麼,他轉身便是朝不遠處的人群當中走去。
殊不知,這一幕全都落在一個男人的眼裡,他立於一座樓閣上,白髮蒼蒼,隨風飄揚,居高臨下之時,目之所觸,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的手裡邊有一隻鴿子,見其掙扎不停,男人釋放出一絲殺氣,原本還在掙扎的鴿子瞬間停了下來,繼而變得乖巧起來,任由面前這個男人撫摸。
他將竹筒裡邊的紙張拿了出來,上面的字跡可謂是一目瞭然。看過之後他並未直接銷燬,而是將紙張卷好重新放了過去,綁好確定無誤以後,便是將鴿子給放了。
他之所以這樣做,正是因為計上心頭,他準備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
看著鴿子遠去的方向,男人的臉色略顯複雜,看起來有些難以置信,不成想之前的懷疑在這一刻竟然全都得到了印證。要是可以的話,真不想和他兵戎相向。只是他不仁,那麼也別怪自己不義了。
男人深深地嘆了口氣,緊接著他閉上了雙眼,再次睜開之時,眼裡不再有仁慈,全是凌厲的殺意。
不管怎麼樣,背叛者始終是背叛者,沒有誰能夠容忍別人的背叛,多行不義必自斃,既然選擇了背叛,那麼就要做好去見閻王爺的準備。
隨著一陣白霧升起,男人緩緩地消失在黑夜中。
此時此刻,呂家眾人齊聚一堂,正在接受墨亦的訓話,不得不說他的一言一行簡直比呂不牧本人還要呂不牧:“來犯者猖獗,根本沒把我們呂家放在眼裡,呂家的威嚴不容挑戰,他們既然敢來冒犯,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為了預防萬一,還請諸位今晚辛苦一下!”
眾人拱起手來,紛紛示意:“屬下遵命!”
緊接著,又是幾句話落下,墨亦便是讓眾人散去了。
突然間,耳朵微微一動,墨亦臉上不由得一喜,卻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這裡。
就在墨亦走後不久,一人面色陰晴不定的走來,蘭庭見狀,不禁問道:“我說老梅啊,剛才家主訓話呢,你人跑哪去了?”
梅里錄恨恨地說道:“別提了,我讓一個傢伙給跑了!”
“哦?”聞言,蘭庭不由得揚了揚眉:“我怎麼沒聽到打鬥聲傳來?”
梅里裡無奈:“這傢伙機靈的很,估計是見勢不妙,根本不與我纏鬥,直接遁走!”
蘭庭訝然:“以你的實力竟然也留不下他?”
梅里錄有些捶胸頓足:“那人的修為與我不相上下,我和他對上一招,這傢伙裝作不敵,直接乘勢而去。他鐵了心要跑,我也拿他沒辦法!”
蘭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梅里錄嘆了口氣:“可惜了,這傢伙好像是個頭目,想必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要是我能將他擒來的話,相信就能知道是誰在暗中策劃的這一切了。”
蘭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句:“你也用不著灰心,我想他們肯定還會捲土重來的,到
時候你我聯手,定能將其拿下!”
梅里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兩人閒了幾句,梅里錄說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便離開了這裡。蘭庭看著他的背影,臉上若有所思,心裡冷笑,這廝還***能演,要不是自己已經知道他的真面目,恐怕還真有可能被蒙過去了。
哪有什麼頭目,恐怕不出意外的話,這***肯定是通風報信去了。只不過蘭庭並沒有選擇當場和他撕破臉皮,因為還不到時候!
老實說他們兩個共事這麼多年,他打心裡不願相信梅里錄是個女幹細,可事實早已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他之所以會知道梅里錄是女幹細,主要還是因為不久前後者在飛鴿傳書的時候恰好被他看到了。蘭庭知道呂家有女幹細存在,起初他還懷疑過沈虎,然而現在看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