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嵐兒撇了撇嘴,“小幽可是衛大將軍的義女,如果讓他知道,你要對他的女兒不利,你說,他會作何反應?”
聞言,宇文世鐸的心狠狠的一顫,臉色一陣青白交替,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以為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小丫頭,卻不曾想,此人居然大有來頭。
如果姬嵐兒說的是真的,那他拿小幽當做威脅的籌碼,此舉無疑是老壽星吃砒丨霜,嫌命太長。
怪不得花羽臣敢口出狂言,還說什麼父王也保不了他們,原來是有恃無恐啊!
但事實確實如此!
要知道,衛國在霜雪王國的影響力極大,論地位甚至還要在四大戰神之上,雖然修為落差一籌,但統帥能力,軍事謀略,兵法等各方面都要遠遠凌駕於當年的戰神之首花萬里之上。
花萬里為此也常常感慨,表示自愧不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自從他坐鎮前線,魔族便被驅逐出境,收復了曾經丟失的幾座城池,這麼多年來,他率軍無數次擊潰魔族鐵騎的入侵,屢建奇功,至今未有敗績,威名遠揚,令魔族聞風喪膽。
連魔王貪狼都對他稱讚有加,曾表示他是自己唯一的宿敵,有他在,霜雪亦無恙。
如今他被譽為“軍中之神”,深受士卒,百姓愛戴,在軍中威望極高,“英雄”一詞,當之無愧!
試想,得罪這樣一個名族英雄,國王宇文霸州不僅不會保他,恐怕還會第一個站出來要他的狗命,平息衛國的怒火。
宇文世鐸深知自己父王的脾性,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的,然而一旦危害到王國的利益,這個被戲稱為“笑面虎”的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即使對方是自己的親生骨肉。
曾經有個王子因為動了不該動的念頭,惹怒了宇文霸州,親自動手將其凌遲處死,此事傳開之後,威震四海,百姓聞之色變,“暴君”之稱便成了宇文霸州的代名詞。
衛國這個名字一出口,一旁的於彪驚恐萬分,感覺手腳冰涼,內心更是五味雜陳,衛國意味著什麼,在這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將軍。
但衛國卻是所有將士心目中至高無上的軍神,於彪自然也不例外,這位可是他最崇拜的人,沒有之一,他能有今天這個地位,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以外,曾有幸受對方點撥之恩,對他而言這是不可磨滅的功勞。
一想到自己剛才居然敢拿衛國的女兒來威脅,這和太歲頭上動土有什麼區別?
這要是傳出去,別說他的腦袋不保,整個衛氏都將因為他而蒙羞,畢竟衛家屬於軍人世家,世世代代都以守護王國為己任,現今還有不少於家有名的將軍正在前線戰鬥。
最出名的一個叫于飛虎,他是於家之主於忠良的獨苗,因性格頑劣,經常惹是生非而被於忠良這位退役的老將軍親自送到軍隊歷練。
在衛國“以德服人”的教導下,從此洗心革面,在戰場上不懼生死,作戰能力非常出色,立下不少戰功,深得部下們的信賴,威望僅次於蘇天佑這些隊長,如今他是霜雪王國最年輕的將領之一,同時還是衛國門下比較出色的學生。
越想下去,於彪就越覺得脊背發寒,冷汗涔涔,慶幸的是他沒有付諸行動,就算于飛虎問罪起來,他也可以解釋是自己口嗨,再不濟不知者無罪嘛!
從輩分上來說,于飛虎還得叫他一聲叔叔,但在軍隊裡,對方的地位卻在他之上。
于飛虎不僅僅是他的頂頭上司,還是未來的家主,即便修為比于飛虎高,但作為於家人,唯一不變的就是那份刻在骨子裡的敬畏和忠誠。
姬嵐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宇文世鐸,語調輕佻,“還耀武揚威嗎?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花羽臣雙手環胸靠在門上冷眼旁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這傢伙真當自己
是王子就可以目空一切了?
等衛國下次回來,他不介意把這件事和對方好好細說一下。
“你......”宇文世鐸被噎的啞口無言,心裡的怨毒卻愈發強烈,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壓下心底的怒火,咬牙切齒,“所以,你特地前來就是為了看我笑話?”
“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姬嵐兒輕蔑的睨視他一眼,轉身對著花羽臣勾唇淺笑,“花少爺,人家可否進去坐坐呢?”
花羽臣一怔,旋即笑著說道,“九公主來我鋪裡作客,那是在下的榮幸,請。”
說罷,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嘿嘿!”姬嵐兒抿唇一笑,嫵媚的撩了一下耳際的碎髮,隨即邁步走上臺階,卻在門口處停了下來,回頭,目光清冷,彷彿淬了一層薄霜,“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在這座城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要是被我查到你私下做了什麼小動作,後果自負!”
說完,那張冷漠的臉瞬間化作春風般明朗的微笑,嬌豔的紅唇彎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彷彿方才只是錯覺般,她俏皮的朝花羽臣眨眨眼,便扭著纖腰走了進去。
“真是個妖精,也不知道我那無極兄弟能否駕馭的了。”
花羽臣暗歎,隨後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