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神色為之一震,難道,這樣都還不行?
周洛連忙問道:“老師,您知道什麼?”
正陽真人道:“為師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一點,夢丫頭以後要面對的,可能是我們都無法想像到的,她到底有多艱難,沒有親身經歷,根本就不會知道。”
“她隻身一人離去,就是不想你出什麼事情,她對你所有的情意,全都在那一番告別之中,小洛,你還要為此自責下去嗎?”
“老師!”
“為師知道,夢丫頭離開,你心裡很難受,更也知道,你想盡可能的成長起來,好去找她,但有一事,你必須要明白。”
正陽真人毫不遲疑的說道:“如果你想幫到夢丫頭,那就先照顧好自己。”
“你們心意相通,相隔千萬裡,彼此之間,也自有一份感應,你若繼續如此的苦苦逼著自己,你讓她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之中,如何安心去面對漫天的風雨?”
周洛默然了下來,許久後,緩緩問道:“老師,您是否知道,碟衣去了什麼地方?”
話剛問出,周洛心神猛地震動了一下,就算老師不知道,或許,有一人可能知道的。
正陽真人道:“為師並不知道這些,只是為師能感覺的到,夢丫頭要去的地方很不一般,所以,為師才說,以為師現在的實力,都不可能幫到她。”
“小洛,不要再給自己任何壓力,我們要相信夢丫頭。”
是的,要相信她,不管面對著的是什麼,她都能夠很好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直至走出屬於她的那一片天,從而完成她與生俱來的使命和責任。
周洛深吸了口氣,說道:“老師,我想下山。”
他確實不該,因為夢蝶衣的離開,而讓自己變得那麼脆弱,但現在,自己也是一定要知道,夢蝶衣去了什麼地方。
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未來的自己,該要到什麼地方去找她?
“你要去什麼地方?”
“虞州!”
虞州是必須要去的地方,連柳渙老爺子都和他提起過鬆溪地,也明確表示會去。
如果夢蝶衣還沒有離開,大概現在,他們也會商量,前往虞州。
當時回來的時候,柳老爺子說過,松溪地之爭,約莫倆年左右,如今算算時間,已是過去了一年多之久,也只剩下數月時間了。
這個時候去虞州,也不會顯得太早。
而對於周洛來講,他和夢蝶衣之間,最美好的日子,並不是在昊元仙門,而是在虞州。
昊元仙門曾經,太多爾虞我詐,在虞州的時候,才是他們最自由的時刻。
現在過去,哪怕是早了一些,可以讓周洛,重新走過二人曾經走過的地方,何況在虞州,還有一些事情,曾經沒有做完。
“虞州?”
正陽真人大概知道些什麼,手中出現儲物靈器,遞給了周洛,說道:“這是安陽交回來的東西,你收著。”
周洛默默的握住儲物靈器,道:“她願意交出來?”
正陽真人道:“容不得她不願意!”
說完,他自己心中都嘆了口氣,如若以往,自身沒有那麼多隱忍,會否能改變許多?
只是現在,雖說亡羊補牢,猶為晚矣,可至少這件事情,已經是晚了!
“你心有所想,導致心緒不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啟程前往虞州,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還有太素峰,還有我們這些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