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程三個半小時，中午的時候，兩人在服務區簡單吃了點東西。
車子一下了高速，就看到了繁華的滿江市。
雖在市郊，但這裡的熱鬧風光一點都不亞於市中心。
王藝一邊開車，一邊就介紹起來。
“再往前走大約兩公里，就是周倩說的那個藥材批發市場。”
陸天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感覺到了！”
王藝訝然，說道：“離這麼遠你就感覺到了？”
也還真是不相信啊！
陸天說道：“有很多藥材的味道，其實是可以香飄萬里的！”
當然，萬里是有點誇張了，但對於陸天來說，那些氣味濃重的藥材，幾公里外就能聞到一點都不奇怪。
王藝卻覺得這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那你要不要順便過去看看？”
陸天思慮一瞬，說道：“等咱們回程的時候再去吧。”
他知道，王藝這麼急切地想讓他去王家老宅，絕對不是隻想讓他看看那兩棵樹。
至於究竟是什麼事，陸天猜測大概是那裡會有個什麼不方便出行的病人。
只不過，讓陸天不解的是，如果有病人，大可直接說就行了，為什麼要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聽陸天這麼一說，王藝心裡偷著樂。
因為她的確就是很急切，也擔心如果兩人先去藥材市場，老宅那邊等的著急。
便說道：“好啊，到時候如果有合適的藥材，也正好採辦一些回去。”
陸天點了點頭，卻說道：“這個批發市場上的藥村不是很地道，去轉轉就行了，採辦就沒必要了。”
王藝又驚訝了，說道：“你怎麼知道那裡的藥材不是很地道？”
陸天說道：“現在距離那個地方越來越近了，氣味自然就更濃重了。”
“這些混雜的草藥氣息之中，有很複雜的農藥味兒，還有一些是增長劑，還有一些乾脆就是為了提高產量的轉基因。”
“這樣的藥材其本質就遭到了破壞，藥性自然就有所改變。”
“而傳統的配伍，在短期內想要根據藥材的本質改變，其實是很難做到的。”
“啊？”王藝低聲驚叫，說道：“這麼說來，豈不是要把人害死啊！”
“那倒不能！”陸天說道：“本質的細微改變，有一部分是會縮減藥效，而有的會產生微毒。”
“但是中草藥的溫和本質，又讓它不會太明顯地表現出來。”
“所以一般情況下，是極難被發現的。”
王藝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就是那些經營者肆意妄為的原因吧！”
“不過，能這麼遠的距離，這麼清晰地辨別出來的人，還真是沒見過啊！”
“別說這麼遠的距離，就算是讓那些人趴在藥材上，也未必能分辨出來啊！”
“哎，醫藥界的悲哀啊！”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對了陸天，你是怎麼能這麼準確地判斷出來的呢？”
“你又看不見，只能憑味道和聽覺，然後就是靠用手摸……”
一說到這裡，王藝的腦子裡立即就閃出早上時，韓晗說的那些話來。
一想到那些話，王藝的小臉就微微泛起了紅暈，話也咔在了喉嚨裡。
但陸天並沒察覺到這一點，便說道：“哦，怎麼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呢？”
他其實是懶得解釋，因為這個真不是三兩句話能解釋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