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分鐘,他就死了。”
“該啊。”小白冷冷勾唇。
蘇眠、凌杉和顏攀往山頂上爬。
三人身姿矯健,爬山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上到山頂。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裝修精緻的木屋。
一個頭發花白,鬍子很長的老人盤腿坐在院子裡。
他揹著蘇眠三人,在慢悠悠地擦拭著手裡的劍。
聽到腳步聲,他擦劍的動作一頓。
雖沒有抬頭,他還是準確地喊出了蘇眠的名字:
“蘇眠,你終究還是來了。”
蘇眠腳步一頓,她心底浮起萬千思緒。
片刻過後,蘇眠踱步走上前,看清老人容顏的瞬間,她瞳孔放大:
“天璣師叔!”
天璣大師目光落在蘇眠身上,他扯了扯唇,自嘲一笑:
“師兄還是贏了,他教的徒弟,親手毀了我的陣法。”
“師父還是有遠見啊,選了該選的人掌管北玄觀。”
蘇眠蹲坐在他面前。
凌杉和顏攀對視一眼,沒有再上前。
蘇眠從儲物袋裡拿出師父臨走前手寫的信,遞到天璣大師面前:
“師叔,師父臨走前,叮囑我務必要將此信帶給你。”
天璣大師顫抖著手緩緩接過。
倏然,他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凌杉秀眉微蹙,看向顏攀:
“秦戾死了,天璣大師也沒多久時間了。”
顏攀暗暗搖頭。
天璣大師開啟信封,他蒼老粗糙的手摩挲著信紙,慢慢閱讀。
須臾,他冷冷一笑:
“成王敗寇,他是王,我是寇。”
“可他字裡行間充滿了卑微,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蘇眠回想起他得師兄喝醉酒時,無意提起的往事。
聽聞,師公當年退位,要挑選下一任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