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風撩起袖袍作勢作勢要打,結果直勾勾盯著鍾泉,面色古怪。他這才注意到這傻大個的資質有點特殊,乃是上等的仙人資質,傳聞中的先天道體,這種體質的修士,每時每刻不無在吸納天地之靈氣,就連晚上睡覺亦會吸收,而且最為特殊的是這一類人修行速度是普通修士的數倍甚至十倍之多,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這一類修士總會莫名其妙的鴻運滔天,撿到些天靈地寶,但這種資質億萬人之中才會出這麼一個,可見其稀有程度。而這種就連遠古神靈都眼紅的資質竟然會出現在一個偏遠小鎮之上,簡直是瞎子摸魚。
夏清風小聲嘀咕道:“難不成真是我那道神性的原因?”
鍾泉被夏清風瞧得心裡發慌,難道這矮冬瓜還有特殊癖好不成?
鍾泉瞪眼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子啊?”
金衣小童扯了扯嘴角,一臉嫌棄揮了揮手,“滾吧滾吧,別妨礙清風大爺想事情。”
鍾泉也不惱,嘖嘖道:“水淺小王八多。”
夏清風雙手抱住後腦勺,斜眼瞥了一眼鍾泉,“也算是對自身有個較好的認知。”
鍾泉笑眯眯,“矮冬瓜。”
夏清風笑呵呵,“傻大個。”
“矮冬瓜!”
“傻大個!”
兩人大眼瞪小眼。
左舒文和夏承逸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透著無奈,這一大一小的兩個簡直是兩個活寶。
最終幾人也是落座。
飯桌上。
夏瑤與夏承逸坐於一邊,鍾泉和左舒文坐在另一邊,金衣小童一個人獨坐一邊。
最終夏承逸思量了一番,既然金衣小童如今的身份是他的書童那就得以尋常凡人的身份對待,所以還是給他添了一副碗筷。
幾人圍著一鍋熱騰騰的魚湯而坐。
鍾泉一邊夾起塊魚肉放進嘴裡一邊含糊不清,“咱三兄弟裡還是你最會燒飯,就憑這一手廚藝,等到時候你鍾大爺在山上宗門站穩了腳跟,給你在山下蓋一座酒樓當掌櫃。”
左舒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吃你的飯,吃飯都堵不住你這張嘴!”
夏承逸笑了笑,夾了塊魚肉放入夏瑤的碗中。
金衣小童在一旁捧著碗,神情認真吃著碗裡的飯菜,他委實沒想到自家老爺還有一手廚藝藏著,雖說對於他這種靈物來說吃不吃飯都無所謂,但過個口癮總是應該的,況且這魚湯味道鮮美嫩滑,口感極佳。
鍾泉抹了一把嘴,說道:“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朝廷的人這兩天已經到了咱們小鎮了?聽那些個婆姨們說還是個侯爺,官位還不小呢,這次來咱們小鎮跟之前所說的一樣,護送一批他國宗門的修士遠遊。”
左舒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碗筷。
鍾泉就有些好奇問道:“怎麼,你是認識那侯爺不成?”
左舒文搖搖頭,“不認識,聽都沒聽說。”
鍾泉呵呵一笑,“想也知道你肯定不會認識人家,你一個偏遠小鎮的窮光蛋子怎麼可能認識高高在上的官老爺。”
夏承逸抬頭說道:“我聽陸先生說最近小鎮會有很多陌生人來,你們在外多加註意些,畢竟那些外鄉人也不知道脾性如何,也不像咱們小鎮裡的人一樣。”
鍾泉擺擺手,“行了行了,曉得了,婆婆媽媽的跟個老媽子一樣,再說咱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哪來的外鄉人,眼瞎了不成?”
夏承逸一笑置之。
左舒文嘴唇翕動,面色有些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將身世身份告訴鍾泉和夏承逸二人,非是信不過他倆,他是擔心說出後二人會被白昊盯上,自己本就是一條爛命,自從亡國之後一直在當那孤魂野鬼,死了也就是死了無所謂。但夏承逸卻不同,他還有個妹妹要照顧著,若是被那一國之侯盯上,以後的日子必定流離失所,更有可能被直接抹除掉。
鍾泉瞥了一眼左舒文,一拍碗筷。
還在小口喝魚湯的金衣小童頓時被嚇了一跳,怒道:“發羊癲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