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畢莊在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來自英國的電話,是費麗莎打來的。
並沒有聊一些太特別的話題,在電話裡,費麗莎恭喜了範畢莊和他的球隊近段時間取得的出色成績,並且關心了一下範畢莊近期的生活狀況,在最後,費麗莎語氣裡掩飾不住笑意的談起了比利亞雷亞爾與巴塞羅那的這場比賽。
“我看了這場比賽的現場轉播,那個傢伙,真是太不要臉了……不過,他們也很可憐啊,竟然被球迷們用‘超級蛋糕’襲擊了,當看到大巴車還有巴薩球員身上都沾染著那個東西的時候,你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嗎?我忽然想到了上一次在小城,我們和卡赫一起見到有個人吃那個東西的場景……”
“……真是太噁心了!也太令人想要發笑了……球迷們也算是幫你出了口惡氣!你肯定也笑得很開心吧,範叔叔?”
“對了,這件事該不會是你指使球迷們做的吧,畢竟這次的場景,和上一次在小城,太相似了……”
費麗莎在電話裡打趣調侃,範畢莊的眉毛卻是猛地一揚,心裡卻是在苦笑,雖然事實確實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大家怎麼第一時間都會將懷疑的目光拋向自己,難不成自己的臉上表現得很明顯嗎?就差寫了“我是兇手”四個大字?
範畢莊哭笑不得,作為一個頂天立地,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顆釘的男子漢,範畢莊自然是敢做就敢認:“當然……不是。哈,你看我像是那麼無聊那麼惡趣味的人嗎?其實啊,我猜測這事是卡赫那個傢伙在暗地裡使壞呢。哈,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範畢莊在心裡對好友說了聲抱歉:“對不起了,夥計,你先幫我背個鍋吧!”
果然,一聽到嫌疑人有可能是尼哈特,那頭的費麗莎立即就變成了肯定的語氣:“卡赫?如果說是他的話,呃,好吧,我一點兒都不會懷疑。這個傢伙……有時候太令人無語了。範叔叔,你可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個傢伙太壞了,無論哪一點都不是好人,別被他帶壞了。”
範畢莊清楚費麗莎指的是什麼,立即胸脯拍得“啪啪~”作響,“當然,事實上,我最近正在考慮和他絕交的事情。我勸了他很多次,可是都沒有太大的效果,我已經對他失去了信心,對於這樣總是天天流連夜店的傢伙,我會和他保持距離的。”
可憐的尼哈特再一次無辜躺槍。
“那就好。”
再聊了兩句,兩人結束通話了電話。儘管對費麗莎掛掉電話之前欲言又止,甚至還有一絲不滿的態度感覺有些奇怪,但範畢莊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訓練場的另外一邊,尼哈特正在和他的好基友哈維文塔等人,興奮得聊著什麼,忽然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狐疑的摸了摸鼻子,而後繼續接著狂侃。
看見範畢莊走過來,尼哈特興奮的衝他揮手。
“嘿,範,今天晚上我和哈維他們約好了,要去巴倫西亞的酒吧去玩玩。怎麼樣,你有興趣一起嗎?哈,下午的訓練結束後球隊就要解散了,這段時間大家可都是被密集的比賽給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了,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與巴塞羅那的比賽結束之後,聖誕節就將臨近了,球隊也會解散開始為期一週的假期,下一輪比賽要在新年之後才會進行。
很顯然,尼哈特和他的“狐朋狗友們”已經在商討著這個假期該如何盡興的度過了,至於他所謂的“放鬆”,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是什麼方式。
“不了,下次吧。我還有事。”
範畢莊直接拒絕了。
尼哈特臉上露出了鄙視的神情:“還有事呢!哈,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被你的費麗莎那個小妮子管教得服服帖帖,不敢出去晃悠了。哈,我可不是嘲笑你,範,你這樣可不行啊!你看看,我,哈維,還有朱塞佩他們,哪一個不是將自己的女友調教得如同乖巧的貓咪一般,你這樣……唉,真是丟咱們男人的臉面啊!”
“這話你有本事當著費麗莎的面再說吧!”
範畢莊不在意的擺擺手,也沒再管尼哈特等人興奮(猥..瑣)的談論,想了想,轉過身再次掏出電話。
這一次,他是打給了航空公司。
“唔,我需要訂一張機票,是的,去倫敦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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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
“臭叔叔!”
“答應人家的事情,竟然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可惡!混蛋!”
在倫敦的一座廣告拍攝片場內,費麗莎咬牙切齒的將電話收了起來,起身對著剛才坐著的小馬紮連連踹腳。可憐的小馬紮,沒招誰惹誰,卻偏偏被當成了出氣筒,受盡了委屈。
好看的兩條如同彎月一般的眉毛簇擁在一起,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憤憤不平,費麗莎踹累了似乎還不解氣,又一把抓過了地上的水瓶,“咕噥~咕噥~”的仰頭大喝,似乎將一肚子的不滿都給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