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反正我在預備隊呆了這麼久,基本上每次訓練都能看到他。”
這位名字叫做約迪.阿爾巴的年輕球員點點頭,隨即又想了想,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了眼前的這位“小師弟”。
“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範,他的為人很低調,幾乎不和其他球員有任何的接觸,我剛來的時候,因為不認識什麼人,看見他一個人在場上做熱身活動,我就走過去準備交流幾句,至少交個朋友是不會錯的……”
“後來呢?他是怎麼說的?”博揚好奇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怎麼說的?”阿爾巴對打斷了自己的博揚很不滿,甩給了對方一個白眼,“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一種行為嗎?你要是想聽,就別插嘴,要是不想聽,那吃了這頓飯,咱們就各走各的。”
“這位前輩的脾氣還真大。”博揚心裡想著,臉上卻是露出了謙虛的笑容,“您說,您說,我聽著就好,保證不再插嘴。”
“這還差不多。”阿爾巴得意的揚了揚脖子,小師弟謙遜的態度讓他很是受用,這才繼續說道,“不過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什麼態度,因為他根本什麼都沒說,只是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著頭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是不知道啊,當時我可是氣壞了,雖然我是一個新人,也不能如此視而不見啊,我又不是空氣。我跟你說,當時我就想揮拳教訓他一頓……”
“你打了他?”
博揚忍不住又插了嘴。
阿爾巴瞪了博揚一眼,示意他閉嘴:“哼,算他運氣好,有人把我拉開了……”
話是這麼說,阿爾巴在心裡卻是加了一句:幸好是被拉開了,不然的話,估計自己早就被揍得滿地找牙了。
好吧,阿爾巴其實是在自吹自擂,他所說的這段往事確實是真的,不過當時的情況不是他想揍範畢莊被人拉走了,而是他想挑釁對方,結果被恩裡克拉走了……後來他才知道,很多預備隊的球員都被範畢莊修理過,他是運氣好,被恩裡克救了一命,不然第二天來訓練場的時候,肯定會鼻青臉腫。
當然,這樣的糗事,他自是不會博揚這個後輩球員說的。他自吹自擂了一陣,發現博揚只是安靜的在聽他訴說,全然沒有被他“霸氣”的風姿投來應有的崇拜眼神,倒是微微有些不滿。
“果然……”
一聽說阿爾巴打了那個人,博揚心裡瞬間冒起的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吧”,再聽對方說自己是被別人拉走了,博揚就肯定,阿爾巴是在吹大氣。那個傢伙看著就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模樣,再加上光頭納多被其嚇得轉頭就走的樣子,要說瘦胳膊瘦腿的阿爾巴敢去招惹對方,他是一萬個不信。
見到博揚沒有任何表示,阿爾巴又是輕聲一哼,一副“我很不開森”的模樣,倒是弄得博揚有些莫名其妙。
“不管怎麼說,範就是一個怪人,他在隊裡的人緣很不好,幾乎沒有人願意和他打交道。不過他也不在乎,每天做了自己的事情之後,就獨自離開,也沒有人管他,教練也不管。不過我聽人說,其實最開始範不是這樣的,因為他說話帶著地方口音,呃,怎麼說,有些土吧……聽說他是一名孤兒,無父無母的,再加上他是一名東方人,你知道的,很多人都不喜歡亞洲人,認為他們是愚昧且貪婪的……所以,範動手打了很多人……”
“打人?在訓練場打人?恩裡克教練難道都不管嗎?”博揚張大了嘴巴。
這一次,阿爾巴沒有去責怪小師弟的插嘴,他想了想,隨即眨了眨眼睛:“或許有人管,或許沒有人搭理。這誰知道呢,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對了,那個時候A隊的主教練還不是恩裡克先生……據說,範在這裡呆了很久了,比所有人都久,恩裡克先生沒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是這裡的一員了,許多球員去了一線隊,也有的人離開了拉瑪西亞,但是他依然還在這裡。如果不是每天都能看見他,說不定我都不會覺得,身邊還有這樣一個古怪的隊友。”
雖然大部分都是傳言,不過阿爾巴倒是對此深信不疑,因為就他的觀察來說,範畢莊確實算是預備隊裡呆的時間最長的人之一,而且這傢伙真的很古怪,古怪到誰也不想搭理他,也不敢搭理他,因為他的那種冷漠和冰冷,很容易感覺到害怕。
至少阿爾巴就是這樣,從一些隊友的隻言片語中,瞭解到範畢莊是怎樣的一個人,在最初的時候,他就擔心有一天範畢莊想起了自己的“挑釁”,然後狠狠的收拾自己一頓——事實上,後來他自嘲的發覺自己似乎是想多了,估計對方壓根就沒記得自己是誰,更遑論那點小得不能再小的“言語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