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黃禍論!”
何長纓笑著說道:“昔日以海洋荒漠原始森林為籬牆,所以一個強大的中國不能給西方帶來威脅,而現在世界一體,所以歐洲怕了,怕我中華再在亞洲崛起!從俄人巴古寧開始,到美國的排華法案,德國皇帝威廉二世甚至親自構思了一幅《黃禍圖》,送給俄國沙皇,慫恿沙俄侵略中國;而這些年,我中華何曾傷害過歐洲,只有歐洲對我們的算計侵略壓榨,但是歐洲列國依然不依不饒的針對中國,就來源於他們的恐懼!”
“我曾今有一個夢想,我曾今對一個東洋的女間諜說過,‘經過百年漫長的光陰之後,那時的人類就會發現,當年這種狹隘的廝殺,是多麼的愚昧和無知。’然而現在我知道我錯了,錯得天真而離譜!”
何長纓把菸頭丟進火堆站起來:“當被裝上奴隸船的黑人和歐洲白人說人權道德法律的時候,當印第安人對歐美殖民者談和平友愛共處的時候,當我們華夏民族勤勞善良與世無爭的時候,迎接的卻是什麼?皮鞭,奴役,子彈和刺刀!”
“我有一個夢想,公平,公正,沒有殺戮侵略戰爭和奴役;不分亞洲人,歐洲人,非洲人,人人平等;每個人都少有所養,老有所依,吃飽穿暖,不餓肚子不受欺壓,每個人都能有尊嚴的活在陽光下面。”
何長纓點起一支菸,許久無話,然後大聲的說道:“而現在我才明白,這個世界依然是奉行叢林法則的血腥時代,沒有實力你的富有就是野獸窺圖的罪惡!對於‘惡’只能用金剛霹靂手段,以殺止殺,以惡除惡!”
是夜,何長纓的這些話在三個月後被約翰帶到了歐洲,在英國的《泰晤士報》首發,之後法國《小日報》,美國《紐約太陽報》,德意志的《日報》,奧地利《新維也納日報》,等先後轉載。
當時已經是西洋歷的5月底,那時的清日兩國均是陷入了一種極為尷尬的境地。
而把清日兩國置在火上烤的何長纓和他們軍團,就是真正的第一次走進了整個西方世界普通民眾的視線。
第二天凌晨4點,約翰,安格斯五人,在以排騎兵的護送下,騎快馬離開清軍駐營,率先朝西南而去。
凌晨5時,抗倭軍起床號嘹亮,駐營擾動起來,士兵們開始起床整理,燒火做飯。
而在正西300裡的大安村一帶,狂歡了半夜的日軍第一軍,也開始準備拔營。
清晨7點,甘軍的騎哨和日軍的先頭騎兵在別山村東遭遇,三十餘名日軍騎兵帶著滿眼的血紅,首先發力‘嗷嗷’叫的驅馬衝向近二十名甘軍。
“砰,砰!”
“八嘎,攻擊;追上去一個不留,統統死啦死啦地!”
帶隊的第3騎兵大隊3中隊1小隊長下條小二郎大尉,拿著手裡的村田22式連發步槍,隔著兩百來米的距離,連連開槍。
“兄弟們好運氣啊;昨兒哥哥的大槍才擦出來一點的火性,今兒又來送耳朵讓咱兄弟到薊州城窯子爽了!”
帶隊的先鋒騎兵營前哨哨長董嚴英興奮的嚷道:“往南邊退,一點點的玩死這群傻比,讓他們知道咱們甘軍爺們兒的犀利!”
“乾死他們!”
騎兵營的十七名甘軍都是一臉狂喜,滿是戰意的‘哦,哦’大叫。
隨即,甘軍騎兵一邊驅馬朝著南部的雪原撤退,一邊紛紛反身坐在馬上,舉槍射擊在後面衝過來的日軍騎兵。
“砰,砰,砰——”
頓時,在別山村南的曠野雪地裡,槍聲一片,伴著戰馬的嘶鳴,雙方士兵的大吼,一追一‘逃’的激烈角逐著。
追逃之間,雙方不斷有戰馬士兵中彈,在西北馬上漢子的高超射擊下,日軍的折損人數要遠高於甘軍。
只不過追了不到一里,三十二名日軍騎兵,就被放倒了十五人。
而甘軍騎兵只有三人中彈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