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尼克那輕蔑的譏諷,氣得羅榮光目眥如裂火冒三丈,然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國事艱難,朝廷正在朝鮮和東洋人大打出手,這個時候挑起了和泰西列強的糾紛,殊為不智。
尤其這個列夫,居然是什麼沙俄司令總督中將的侄子,萬一因為此事挑起邊釁,這些俄國軍隊甚至不需要坐軍艦,從烏蘇裡,蒙古那邊就直接可以撲下來了。
“哈哈哈哈——”
看到這個滿清的老頭官員一副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列夫不由得狂妄的放聲大笑起來。
就連四周圍觀的洋人,在經過了猛然看到跑過來這麼多大清士兵的驚惶下,此時也都鎮定了心神,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姿態,看小丑一般的,看著場子中央的這些大辮子的中國人。
弱國就是弱國,即使在你的家裡耀武揚威,即使你們人多,拿著槍炮,照樣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綿羊!
看到這些清軍聽到了弗尼克的威脅,立刻變得氣勢全無,之前那一臉膽怯的安南僱傭軍,頓時又‘活’了過來。
一個個拿著步槍當棍子,咋咋呼呼的驅趕著擋在何長纓面前的中國士兵。
“Sillyratio,我菩你老木!”——傻13,我xx你老母!
何長纓大聲的咒罵了列夫一句,對著列夫伸出了中指,示意要個他母親發生一段超越年齡和民族界限的純潔的男女肉體關係。
然後何長纓不顧列夫和弗尼克變得鐵青的臭臉,把眼睛輕蔑的盯向馬瑟爾,鄙夷的說道:
“馬瑟爾上尉,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現在你腳下站立的沙灘,是我們中國的領土;你可真愚蠢,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居然還不明白自己錯在那裡?這裡不是你們為所欲為的法租界紫竹林,在這片沙灘上發生的任何事件,你們都沒有一絲的執法權,別說我只是教訓幾隻臭狗熊而已,就是打死他,也輪不到你個法國佬來插嘴!”
“弗尼克,他在說什麼?”
列夫氣氛的用俄語問弗尼克,雖然他聽不懂中文,不過看著何長纓那鄙夷的眼神,估計嘴裡就沒有好話。
何長纓的話頓時激怒了所有懂中文的西洋人,紛紛斥責著何長纓的狂妄無禮。
馬瑟爾此時不禁滿臉通紅,雖然他現在極其憤怒,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何長纓說的就是道理。
現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除非是威脅到法國人和他們僱傭工的事情,別的他還真的無權干涉!
“好小子,不錯,不錯!”
羅榮光重重的一拳打在何長纓的肩膀上面,高興的大聲說道:“你小子叫什麼,哪個營頭衙門的?老夫看你真是越看越順眼,你小子有媳婦沒有,老夫有個閨女今年十六歲,還沒許婆家;不是老夫我吹,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模樣長得津門衛裡多少的大人都為自己的兒孫惦記著,要不許配給你小子,你當我女婿算了。”
“哈哈——”
人群裡頓時傳來一片爆笑,炮營的兵弁,駕車的馬伕,圍觀的西洋人,都紛紛鬨笑起來。
感情這個中國老將軍要現場招女婿呢。
除了那些沙俄人和馬瑟爾,現場的氣氛頓時又輕鬆了下來。
“羅軍門,這時候說這事兒是不是場合不對呀?雖然我還沒有妻室,可現在真的不著急。”
說到沒有妻室的時候,何長纓似乎無意的把目光掃過個人群裡那位叫小曼的女子的臉龐,正對上了那一雙晶瑩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