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頤趁興說:“既如此,不如我們去喝一杯,正好也已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老闆本來對蘇晚寧的身份心有忌憚,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於是也就放下了戒備心,於是答應說:‘就這麼說定了,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酒樓,今天我做東。’
“那就讓劉老闆破費了。”
隨後,三個人來到他口中的酒樓,等菜上來的時候,蘇晚寧漫不經心的問道:“老闆,你說這些假藥都是從哪裡弄出來的,這麼好的賺錢的渠道能不能大家一起分享呢?”
劉老闆一聽到提到假藥的事情,不動手色的握了握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哪裡有什麼渠道,無非就是被鬼迷心竅了,隨便拿別的藥丸想要以次充好,再說了,這樣的事情又怎麼敢讓別人知道呢,這樣豈不是白白的被人抓了把柄?”
真是一個老狐狸。蘇晚寧在心裡面暗自說道,花了那麼多錢也沒能從他嘴裡敲出來一些有用的東西。
等到菜上來的時候,老闆突然想要上廁所,走了出去。
兩人料到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於是,謝之頤起身說道:“寧兒,你在這裡等一會,我看看他出去幹什麼。”
蘇晚寧點點頭,囑咐了一句:“小心點。”
等到謝之頤追出去的時候,發現掌櫃的一邊走著,一邊鬼鬼祟祟看著周圍,明顯就是在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只見他將一封信放到一個石頭下面,環顧四周發現沒人以後就離開了。
謝之頤在他走後,來到原地將信拿出來,拆開一看,發現裡面全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眉頭一皺,原來,他早就知道寧兒的身份,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一直對他們心有防備。
再看看信封上面,什麼都沒有寫,根本不知道這封信是寄給誰的,也不知道是寄給哪的。謝之頤眉頭緊皺,看來這件事情的後面水還不淺,更糟糕的是,恐怕這件事情和朝廷裡面也會有些牽扯。
他將信恢復原狀,放到原處,然後走向屋子裡面。
蘇晚寧一看到他走進來,便說道:“讓你去找個老闆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會姑娘了。”
相處了這麼久,默契還是有的,於是謝之頤說道:“別提了,我覺得這的老闆才是去找姑娘了,哪裡都找不到。”
劉青一聽,放下心來,但是嘴上還是一副沒有事情的樣子,說道:“我們男人都是這樣,蘇姑娘你可不要介意,謝公子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蘇晚寧撇了撇嘴,說著:“是不是可不是現在說的算。哦,對了,劉老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老闆您是否能夠同意。”
“蘇姑娘客氣了,這頓飯下來,我覺得我們也算是半個朋友了。”
蘇晚寧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想去製作藥丸的地方看看,有機會的話,還可以學習一下,畢竟,這個藥丸實在是太貴了,若是老闆您可以開個後門,讓我學習一下,到時候我會萬分感激的。”
劉青心裡奇怪,不是說這藥丸就是她做成的嗎?怎麼現在反倒變成了她找他了。不過也對,這半天相處,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聰明之人,更別說製作成這等藥丸了,許是主上那邊搞錯了。
但是話這麼說,這麼大的事情,還是不敢出什麼差錯。
看出了他的為難,蘇晚寧說道:“知道劉兄難為情,只是這藥實在是有些貴,剛才又更是雙倍買了這些藥丸,若是不能知道這藥丸怎麼做的,怕是之後也買不起了,那倒是不如現在拿著這些錢去找別人,或許別人能將這藥丸的製作方法授予與我。”
劉青聽到她這麼說,心情瞬間變得不淡定起來,比起別人嘴裡虛無縹緲的前途和大計,在他心面,還是眼前一時的利益重要。
他咬了咬牙,答應說:“帶你們去也可以,只是,這件事情只能我們幾個知道。”
“這件事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的。”
之後,三人便約了一個時間,說是今天時間不早。謝之頤和蘇晚寧在回家的路上,把剛才那封信的事情告訴了她。
蘇晚寧的猜測和他的一樣,這件事情背後肯定有一隻大手在默默的操控這所有。
正當兩人思忖到底是誰在操控這些事情的時候,被路邊的一群人吸引了目光。一個身穿騷包大紅色衣服的男人,正從錢袋子裡面往外掏錢。
她定睛一看,有點不敢相信的問著旁邊的人:“你說,那個人是李良嗎?”
謝之頤只覺得丟人,若不是有著表親這一層關係,絕對不會忍他。二話不說,他直接走到人群中,一把搶了他的錢袋子說道:“錢要是多的沒處花,你不如去捐了,別在這裡敢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這就是你說的找別人算賬!”
李良因為他們的突然出現,臉都憋紅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小雪,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晚寧問一邊的寧雪:“不是說讓你們兩個相互照應嗎?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在一邊欲言又止的解釋說:“不是這樣的。我勸過李良哥哥,說這些人都是騙子,但是他不聽,非說是什麼之前我們誤會它了,然後現在非要在給人家錢。”
李良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氣的有些口不擇言:“睜著眼睛說瞎話吧你,小爺我變成現在這樣你功不可沒。”
蘇晚寧沒有理會他說的話,而是看著行騙的那三個人說道:“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各位,我想我也就不用再做自我介紹了,你們是不是騙子,我們也都心知肚明,我也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之前的錢我們就當是做了慈善,但是剛才給你們的那些錢,還請你們分文不漏的交上來,不然的話,我們也只能官府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