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二當家,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很多官兵,把寨子圍個水洩不通。大家都沒有防備,好多弟兄都受了傷,蘇姑娘也不知道被誰給劫走了。”
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對寧雨山回報。
他一聽,當下就大怒,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來者是誰,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他們找到地方了,他拿起身邊的武器,說到:“叫上山寨的弟兄,跟我一起把夫人接回來。”
“是!”都被人打上家門了,任誰都不會嚥下這口氣的,更何況還是一直凌駕於其他人之上的一群土匪。
可是,當眾人到門口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哪裡還能看見蘇晚寧和謝之頤兩人的影子。
“二當家,這群官兵不知道怎麼回事,變得這麼精明,兄弟們剛一追出去就被路上的陷阱搞的傷亡慘重。”一個手下從外面回來,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寧雨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官府的那群酒囊飯袋怎麼會想出這麼完美的方法,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謝之頤想的法子。
“帶兄弟們下去好好養傷,今天的這個恥辱遲早要找他們討回來。”他一臉陰狠的說到,不見半分蘇晚寧面前的溫順。
手下的人看到二當家這個表情,後背有些涼涼的,上一次當家的這個表情之後,山寨裡面就像是換了天一樣,從裡到外整治了一番。
衙門內。
一路上他們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後面的人追上來,鎮上百姓眾多,若是到時候他們拿百姓威脅他們,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一直到了衙門門口,他們才放下心來,謝之頤下車以後,轉身伸手,扶著蘇晚寧下車:“寧兒,慢點。”
李良在後面打趣說:“喲,這是哪家的新娘子啊,現在連個馬車都下不了了。”
蘇晚寧也是毫不客氣,巴掌直接就衝著他的後腦勺揮了過去:“你要是想死,本姑娘倒是可以成全你,不用你在這旁敲側擊故意暗示我。”
李良吃痛的驚呼了一聲,有些埋怨著說:“好歹小爺也算是你半個救命恩人,剛把你救出來,你就翻臉不認人。”
“寧兒,別理他,我看是這幾天顧不上管他,他有些皮癢了。”
謝之頤在下面調侃的說著。
“行行行,你們小夫妻兩是一夥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說著,李良就一把推開蘇晚寧自己在她前面下了車。
蘇晚寧在後面笑了笑,幾天不見,竟然還有些想他這麼欠揍的樣子。蘇晚寧覺得一定是自己被關在山上太久產生幻覺了。
兩人走道提前準備好的屋子,謝之頤給她到了一杯水,說到:“寧兒,這幾天在山上的時候,那個寧雨山有沒有為難你,為什麼我那日見到你以後會在柴房裡面關著你?”
蘇晚寧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嗓子,把那天的事情慢慢的跟他說:“寧雨山並沒有對我怎麼樣,除了限制我的自由,其他的倒是什麼都沒有做。那日你來的時候,正好我白天想要逃跑,結果快要成功的時候,被他抓了回來,但是也只是把我關在裡面防止我逃跑,並沒有虐待我什麼的。”
聽到她這麼說,謝之頤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說到:“他要是敢對你做什麼的話,我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饒了他。”
蘇晚寧笑了笑,好像是為了讓面前的人放心一樣,特地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個圈:“你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都說了我沒事,你放心就好了。寧雨山就是限制了我的自由,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謝之頤還沒等著說什麼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了,聽聲音像是李良在說話:“你們兩個,那個縣令說是在外面給我們擺了一桌酒席,讓我們現在過去。”
她走到門口,開開門,李良就直接走了進來,非常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謝之頤臉上不悅,自己並不是很想和那個縣令有什麼過多的交集,那樣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人也沒什麼交流的。
但是礙於身份,也只好說:“那我們閒雜稍微準備一下就直接去吧,反正現在也沒事。”
於是,三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過去了。到的時候,桌子上面多多少少坐著不少人,不難猜出都是這個地方的官員。
“王爺,您來了,下官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這次多虧王爺您的帶領,我們才能這麼快就把那群土匪剿滅。”縣令一看到他們出現,就一臉諂媚的走路過來。
謝之頤心生厭惡,但是面子上還是要裝回去,只好說:“宋大人客氣了,我也只是盡了我的本分,倒是那些官兵們才是值得犒賞的。”
被他這麼一說,縣令臉上一絲絲不自然,尷尬的說:“那是自然,下官一定會好好獎賞他們的,多謝王爺提醒。”
謝之頤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李良和蘇晚寧也就坐在他的兩邊,全程沉默,不說一句話。
中途,來了一位女子,看她和縣令的關係,應該就是他的那位獨女。
長的也算是不錯,看得出來是一個性格比較嬌縱的女人。
自從她來了以後,眼睛就沒有從謝之頤的身上離開過,蘇晚寧自然是注意到了,心裡面有些酸酸的想:自己的眼光可真是好,一天天身邊不缺情敵。然後又微微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自己也能變成這樣呢,果然長的好看就是有用。
這一頓飯吃下來簡直是無聊透頂,無非就是官場上的你吹我捧,曲意逢迎,讓人倒胃口的很,於是三人早早的就離開了。
他們走後,那位千金就問縣令:“爹爹,那個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是什麼來歷,怎麼之前從未見過他?”
知女莫若父,縣令自然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於是說到:“這可是位大人物啊,你要是能把他收入裙下,那我們家也算是能夠光宗耀祖,飛黃騰達,一輩子吃喝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