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生奇怪,來的人肯定是府裡的人。不然的話,不會站在這裡這麼久都沒有人懷疑她的用處。
可若是府裡的人,為何不直接進來,反倒是要站在門口偷聽他們說話呢,難道是她們說話的內容是有多見不人的嗎?
李良看著她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真是恨鐵不成鋼。在這晉王府上住了這麼久,竟然連人都沒有摸清楚,真的不知道平日裡那副精明的樣子都用去哪裡了。
當他們兩人互相奇怪的時候,突然響起了異動,可能是聽到屋裡突然沒了聲音,外面的人慌了陣腳。
定睛一看,發現是一條正吐著長長的蛇信子的蛇,空氣中的對視,激起了不一樣的火花。
李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害怕這種爬行類的動物,一看到就渾身惡寒。為了掩飾自己的不適,他身子往外一挪動,輕鬆地從門縫中閃了出去:“我去把那個放蛇的人給你找出來,蘇晚寧,這裡就交給你了!”
信他個鬼,她可沒有錯過,剛才李良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大鬧京城的小魔王居然會怕這種東西,還真是一件稀罕的事情,要是以後李良再有什麼事情不聽話的話,哼哼,有他的好果子吃。
蘇晚寧簡單的把屋裡面處理了一下,然後來到大堂。此時大堂裡面熱鬧非凡,連她的到來竟然都沒有一個人在意。
“好啊,沒有想到是你,枉小姐平日裡對你那麼好,你卻做出這樣的事情。”芍藥站在人群中央最是憤懣異常,若不是李良在一旁攔著,估計這會場面還指不定有多亂呢。
跪在地上那人,看著年紀和芍藥相仿,不一樣的是,王府裡面丫鬟的衣服顏色代表著她們在府中的地位,顏色越深地位則相對來說就較高。而此人,正是照顧謝之頤起居的一個丫鬟,好像是叫雙喜,不但名字討喜,就連長相也很是討喜。
蘇晚寧不敢相信剛才這事是她做的。
雙喜毫不在意的說:“我扔的就是她。都是因為她,我們王爺被人說成是姦夫。芍藥,別忘了,你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
“你,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王爺說了,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小姐。”她被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眼睛都被氣得紅彤彤的。
蘇晚寧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來的話,事情指不定變成什麼樣子呢。
“好了,好了。多大的一件事情,值得你們一堆人在這裡圍著,這麼大的王府,你們一點事情都沒有嗎?”
下人們聽到她這麼說,雖然還想繼續看熱鬧,但是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裡,陸陸續續都低著頭回到自己做工的位置。
等到人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她看著雙喜問:“剛才朝我房間裡面扔蛇的主意是誰指使你做的?你要是能如實說出事情的話,你的處罰我可以考慮輕一點。”
“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你若真是有這般菩薩心腸,就趕緊滾出王府,不要讓王爺辛苦攢下來的名望都讓你這麼消耗沒了。”雙喜擰著脖子,毫不示弱的說。
她雖是這麼說,可蘇晚寧不傻,雙喜是劉妃放到謝之頤身邊的,說是照顧,但是更多的是監視吧。
李良見她這個樣子,氣不打一出來,教訓著說:“你是怎麼回事,身邊的人是人是鬼都不分不清楚,要我說,就要殺一儆百,不管是誰做的,總要讓這府裡的人知道你蘇晚寧不是好欺負的。也不是欺負了說兩句好話就可以什麼事情都沒有的!”
“此話甚好,本王也覺得應該這麼做。”謝之頤大踏步的走進屋內,外面的事情一辦好,他就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忙完了?”
謝之頤望著眼前的人,眼裡全是無盡的愛意:“嗯。本是忙完了,但眼下,好像還有一件事情等著我。”
蘇晚寧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原本就是等著他回來在處置的,王府的人她還沒有隨意處置的資格。思及此,也就沒有反駁,沉默著在一旁看著,就已經代表了她的態度。
謝之頤看著地上跪著的雙喜,眼神裡絲毫沒有了剛才的溫度,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好似是想把人吸進去一樣,直擊心魄:“既然這王府已經留不下了,那你就還會到母妃身邊吧。現在府上也不缺人手,反倒是母妃近些日子來身體不好,比較需要人照顧。我身邊有寧兒就夠了。”
雙喜眼睛瞪得又大又圓,難以置信:“王爺,您要因為那個女人,把雙喜送回去嗎?”
“若是還想保留主僕最後的情面,自己收拾東西走,本王說過的話,不想要再說第二遍。”
眼見如此,明白謝之頤若是狠下心來的話,是沒有回頭的時候。
這一招敲山震虎,應該能讓府上消停一陣子吧。他有些抱歉的說:“寧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是想都處理好再告訴你,到時候也就沒有這些糟心的事情了。但我還是少算了一步。”
蘇晚寧狡黠的一笑,一臉賊乎乎的說:“要真是覺得對不起的話,那你帶我去一個地方,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她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謝之頤聽後,笑了。
不一會,兩人到了大牢。只見謝之頤好像是有事一般,將大牢的看守都叫了出去。李良因為好奇,就在後面偷偷跟著他們兩個人,想看看她們想玩什麼把戲。
蘇晚寧一點都不避諱,蒙著面,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找到劉子哲的牢房,進去以後,二話不說的把他摁在原地打了一頓,心中頓時覺得出了一口氣,要怪就怪你爹閒著沒事幹,非要和我過不去,竟敢造姑奶奶的謠,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剩下個鼻青臉腫的劉子哲,在獄中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招到誰了,上來就被胖揍了一頓,偏偏他手腳都被捆著,一點力氣用不上,純純的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