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杏只知道挑事,只想著蘇晚寧要是被抓,能讓鄭雅君不好受,可是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些事。
如果真的影響到她丈夫的功名,那可怎麼辦?
許紅杏不敢說話,蘇晚寧冷笑一聲:“奶奶,你不會想著讓三叔不能考科舉吧?”
劉翠花哪裡受過這種氣?
她咬牙切齒的撲上來說:“好啊,我這就打死你!打死你,還能有人說什麼?”
蘇晚寧往後一退,躲過劉翠花的動作,“打死我也沒那麼容易!今天你要是敢動我一下,那我就讓我娘帶著哥哥姐姐去擊鼓鳴冤。我頭上的傷是三叔家的哥哥打的。我們在山上打草,三叔家的蘇洪跑過來用石頭打我,哥哥和姐姐都看到了,還有一同上山的小孩子都看見了!”
一口氣喊出這麼多話,蘇晚寧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身體還沒好,只能緩一緩接著說:“叔叔家的哥哥打傷妹妹,三叔更別想考科舉!”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劉翠花本來想用去衙門嚇唬蘇晚寧,沒想到被蘇晚寧反將一軍,她氣的坐到地上,“不讓人活了啊!這是什麼事兒啊!小丫頭片子要造反啊!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既然這樣,那就分家!”蘇晚寧大聲喊道,“分了家,奶奶就不會被我氣死了!”
劉翠花一愣,就連後面的許紅杏都傻眼了。
分家?怎麼可能分家!
劉翠花和許紅杏一家,在這個家裡天天不幹活,能清閒的四處亂逛,那就是因為沒有分家啊!
不分家的話,蘇晚寧的大伯,也就是劉翠花的大兒子,一家掙的錢全都要交給她。
劉翠花的大兒子蘇大石是泥瓦匠,經常帶著他的兩個兒子出去幹活,每個月能掙不少錢。
蘇大石的妻子趙桂枝和鄭雅君兩人做繡活掙錢,兩家的年幼的兒子都去山上打柴,女兒們則是接一些漿洗的活補貼家用。
平時有農活的時候,也都是兩家下地侍弄莊稼,家裡打掃做飯洗衣等活計,也都是這兩家幹,整日的不得安閒。
他們掙的錢全都給劉翠花,劉翠花用來補貼家用,而家裡的活卻不用劉翠花和許紅杏一家幹,她怎麼會同意分家?
不說劉翠花不同意,就連許紅杏都不同意。
不分家,許紅杏可以天天遊手好閒,家裡的活都不用幹,還有錢花,她還可以把大房和二房的孩子們當成丫鬟奴僕使喚。
分了家,那還怎麼使喚!怎麼花這兩家的錢?
想到這裡,許紅杏冷著臉喊道:“不行!不能分家!”
“不分家?那我就去衙門狀告蘇洪!他打傷我,三叔教子不嚴,蘇洪就去衙門坐牢,三叔就別想考科舉了!”蘇晚寧也不客氣,“你自己好好想想,將來要是三叔知道這些都是因為你,你會有好下場嗎!”
既然今天鬧起來,那麼蘇晚寧就藉著這個由頭趕緊分家。
在這具身體的記憶裡,劉翠花對她和家人簡直太差了。
劉翠花看不慣鄭雅君漂亮,於是就對兒媳百般為難。
以前蘇晚寧的爹在的時候,還有人護著鄭雅君,可是後來她爹出門失蹤被認定墜崖後,劉翠花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欺負兒媳。
什麼大冬天寒夜裡讓鄭雅君去河邊打水、吃飯的時候不給二房東西,把所有的活都讓她一個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