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寧走向遠處走廊下的劉老闆,從懷中取了個錢袋子,“劉老闆,此物請你收下。”
劉老闆顛了下,發現裡面是分量不輕的銀子,人有些迷糊,“蘇大夫您這是何意?”
他賣了在京城的鋪子,手上也有一定的積蓄,雖此行路途未知,但還不至於捉襟見肘。
一路上省吃儉用,總能夠他生活的。
蘇晚寧將銀子放在桌上,笑著開口解釋,“這是房子的差價,我不能讓劉老闆做虧本的生意。”
這點錢對她而言不算什麼,不過劉老闆就不同了。
沒了賴以生存多年的鋪子,還要到處去尋找家人的屍骨,每一處都是要花不少錢的。
劉老闆心中大為感觸,但卻強硬的拒絕了,“蘇大夫,這銀子我不能收,您還是拿回去吧!”
他本就已麻煩蘇晚寧許多,再加上多年的血海深仇都是蘇晚寧幫忙報的,這麼深的人情早就還不清。
倘若再把銀子收下,那就越發沒道理了。
劉老闆直接站了起來,推脫著把銀子塞回到蘇晚寧的手中,“蘇大夫,您幫我報了仇,我早已無以為報,這銀子請恕我不能收!”
蘇晚寧早有預料劉老闆的反應,強硬的把銀子塞了回去,“你就收下吧,房子的差價是按市面價格補的,這一碼歸一碼,咱得分清楚。”
劉老闆本就不太善言辭,三下五除二就被蘇晚寧給迷糊過去,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丟下銀子走了。
無奈之下,劉老闆也只能心存感激的收下蘇晚寧給的錢財,只是這人情越欠越多,他恐怕是真的還不清了。
夜晚,張老闆的院子隱隱有著燭光透出來。
其中在院子深處,張老闆小妾居住的地方,裡面不時傳來些許的動靜。
小妾拉著身強體壯的男人,一臉慌張的說著,“那姓張的已經死在獄裡,這張家不能呆了,你同我一起離開,咱們找個地方過平靜生活。”
男人暗中和小妾私通已久,自然是想帶人一同離開。
為了逃跑時能夠省些事,小妾只帶了重要的珠寶首飾和銀兩,便趁著夜色準備開溜。
殊不知,張夫人身邊的下人卻聽到小妾那裡的動靜,立刻把訊息告知了過去。
張夫人冷笑一聲,隨即便招呼了一干人等,“今晚都跟我去抓那對狗男女,他們休想從張家逃出去!”
張夫人風風火火的帶著人往小妾的院子趕去,大張旗鼓的去圍堵這兩個想要逃走的人。
小妾發現異常,但卻晚了一步,被張夫人的人給堵了原本的逃跑路線。
正所謂大難臨頭,小妾只能選擇和男人分頭行動,想著分開兩人的目標便不會那麼明顯。
只是張夫人明顯衝著小妾去的,只派了少數的人去堵那男人。
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小妾跑到了廢棄的房間,狼狽不堪地闖了進去,卻被拌趴下去,臉直接撞到了一具白骨。
她來不及擦拭臉上粘的土,趁著月色看清磕到的東西,頓時臉色慘白無比。
深夜裡,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隨後便泯與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