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在屋裡反省,仔細想想我說的話對不對?!”白老夫人怒極,一刻也不想呆在屋子裡。
等人走後,白二少奶奶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憤恨不平的把靠枕給扔了出去。
“你有什麼好神氣的?!”她狠狠瞪著白老夫人離去的方向,心中怒火油然而生。
胡思亂想之際,她認為自己會受這麼多苦,全都是拜白老夫人所賜。
“都是這個老不死,她居然還有臉責罵我,明明都是這個老不死的錯!”白二少奶奶大放撅詞,暗自狠狠唾罵著白老夫人。
不過她也只敢在屋子裡過過嘴癮,是沒有膽子鬧到白老夫人面前。
此時,月娘突然到訪。
“聽說二少奶奶出了事,我來遲了一步,二少奶奶身體無大礙吧?”
柔柔的聲音從窗戶邊傳來,把白二少奶奶狠狠嚇了一大跳,“誰?裝神弄鬼的,給我出來!”
月娘淺笑著,慢慢的走了出來,“二少奶奶,是奴家,奴家來看你了。”
白二少奶奶臉色微變,“你怎麼進來的?”
她震驚於月娘的突然出現,心裡難免有些害怕。
月娘看出白二少奶奶的忌憚,故意裝作沉痛的樣子,“如若不是白老夫人執意不肯出手,救二少奶奶於水火之中,二少奶奶也不必受這血脈剝離的苦楚。”
“你是什麼人?”白二少奶奶恢復冷靜,神色不善的看著月娘。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只是心疼二少奶奶在白家的遭遇,所以才冒險趕來看望。”月娘裝模作樣,表現出一副非常在意的樣子。
“二少奶奶受委屈了,白老夫人固執,不肯花心思把二少奶奶從牢獄接出來,這些日子苦了二少奶奶。”
白二少奶奶聞言沉默了下去,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儘管她再怎麼不承認,可也不得不說,受此災難的確是白老夫人一手造成的。
“明明白老夫人只要開口,縣官便會將少奶奶放出來,可老夫人卻固執己見,對二少奶奶著實不公平。”月娘一字一句的說著,用言語誘導白二少奶奶,慢條斯理的挑撥離間。
她也是瞅準了機會,專門趁著白二少奶奶最虛弱,身心疲累的時候前來。
月娘的這些話語全部化作利刃,狠狠紮在白二少奶奶的心坎上,挑起了她心中的不滿。
殊不知月娘一直注意著白二少奶奶的神色,見機會差不多了,義憤填膺的改口說道,“倘若我在這裡,定要和老夫人理論理論,為那無辜失去的孩子討個說法!”
可白二少奶奶雖然心生不滿,但到底是不敢忤逆白老夫人。
一來她尚且沒有那個本事,二來人單勢薄,在這白家白老夫人的話才是最重的。
她若是真的惹怒了白老夫人,只怕到時候得不償失,會被白老夫人厭棄,從白家驅趕出去。
“你絮絮叨叨說夠了沒有?”白二少奶奶有些不耐煩,沉聲喝斥了句月娘。
月娘本以為勢在必得,未曾想白二少奶奶翻臉如此之快,有些許的招架不住。
“我知少奶奶心中有怨,但我是真心實意為少奶奶感到痛心,並非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