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波光粼粼的西湖如同鏡面,與漫天紅霞緊緊相連,綺麗的晚霞與湖面相互倒映,相得益彰。
我與凌虓並肩站在欄杆前,眺望著美不勝收的人間絕色,無意間,見到夕陽的暖光打在凌虓的側顏上,一時就跟近距離看超級明星似的。
凌虓見我盯著他不說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我回神笑了笑:“沒什麼。”
凌虓見凌月跟樊殊硯在旁邊等了好久,對我溫和說道:“都在這裡看一下午的景色了,該回去了吧。”
我點頭。
凌月拉著槐珠看準時機迎過來。
槐珠親暱地挽住我的手臂往回走,邊走還邊忍不住跟我八卦:“小姐今天跟皇上玩得很開心哦。”
我淡笑道:“難得出來透透氣,心情肯定是放鬆的。”
槐珠跟我前行的同時,悄悄回眸看了眼凌虓,確定凌月跟凌虓在一起後,才放心拉著我前行。
樊殊硯跟在我們後面,在我跟凌月之間,不緊不慢地走著。
凌月親暱地湊到凌虓身邊,賊兮兮說道:“今天下午你跟樊小姐之間的對話我可是全都聽見了喲。”
凌虓頓住腳步,下意識跟我和樊殊硯拉開距離,確定我們走遠後,也暗中瞅了眼春香,春香也識趣地走了。
他這才對著凌月小聲說道:“我跟枝枝的事情,我們自有分寸,就不用你這個小屁孩操心了。”
結果凌月不以為然,挑眉哼哼:“連樊小姐脾性這麼好的女人你都搞不定,你還怎麼當皇上?”
凌虓被她說得無言以對。
凌月繼續跟他喋喋不休:“你看看你,德妃進宮這麼久,你始終對人家不鹹不淡的。”
“敕勒來的艾麗莎公主,你照樣拿人家當透明人。”
“好不容易來了個心肝寶貝似的樊小姐,可你還是一無所獲,你說你是不是特別不招女人喜歡?”
凌虓已經被她說得無地自容。
眼見凌月還要繼續再說,凌虓眼疾手快攔住她,語重心長:“妹子啊,出門在外,總得給為兄幾分薄面吧?”
凌月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了,乾脆摟著凌虓的胳膊,跟他往回走,邊走邊古靈精怪道:“那你先求我,只要你求我,我想辦法也要幫你把樊小姐追到手。”
凌虓聞言雙眼一亮,問她:“當真?”
凌月點頭:“當真。”
凌虓跟她站在斷橋上,眺望著我跟槐珠漸行漸遠,然後才問凌月:“你要什麼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的,儘量都滿足你。”
凌月等的就是這句話:“我要你在母后跟前替我求情,我這輩子非樊公子不嫁。”
凌虓聽完她的話,難得透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沒這麼誇張吧?你們才認識幾天而已就死活要嫁的。”
凌月挑眉不語。
凌虓放下身段,對她諄諄教誨:“你是郡主,從身份上來講要矜持,何況你還是個女兒家,能不能別這樣恨嫁?說出去人家會罵你戀愛腦的。”
凌月無所謂道:“誰愛說誰說去,我這輩子只認定樊公子。”
凌虓問她:“若是母后執意為你挑選郡馬,那你又該如何應對?”
凌月眺望著湖面沒有說話。
凌虓的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連忙勸她:“不是說好這次出來陪你散散心嗎?樊公子也喊出來了,人家也盡職盡責地陪你了,你已經成年了,不能再繼續任性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