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槐珠同時嘆了口氣,這時門外傳來動靜。
槐珠連忙放下茶杯出去瞧瞧。
原來是福伯跟玉嬈來了,他們搬來了柳宣睡的搖搖窩,還有他的衣服鞋子。
福伯起身對我說道:“老夫人吩咐了,從今天開始,小公子就跟著夫人,小的就把小公子的衣食住行全都搬來了,好方便夫人貼身照應。”
聽完他的話,我是那個兩眼一黑啊,槐珠眼疾手快扶著我坐下,我尋思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突然就去給別人當了娘。
我滴個心,就跟誘發了心肌梗塞似的,胸悶氣短到差點背過去。
玉嬈把窩裡的衣服都整理出來,沒好氣地塞到槐珠的懷裡:“以後可把小公子看著點兒,萬一出什麼事,相爺可是唯你是問。”
槐珠抱著衣物放在床上,玉嬈跟福伯退下了。
我望著床上的小衣服小鞋子更憂傷了,這啥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槐珠沉默著來到我跟前:“小姐,我們真的要給戴詩詩那小賤人養孩子了。”
聽著這話我更沒勁了,乾脆趴在桌上裝死。
槐珠感慨:“要是小姐能生個自己的孩子多好,這樣奴婢照看起來也心甘情願,可是現在.......”
聽著她的話,我尋思我要是跟柳淮安生孩子,才叫要了我命呢!
生是不可能生的,打死都不生!
槐珠憂心忡忡:“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乾脆轉身上床睡覺:“珠珠啊,天色不早了,我先睡了啊。”說著沒管她自己上床。
槐珠問我:“可是小公子還沒回來呢,小姐這就睡啦?”
我無所謂揮手道:“那我先睡,你候著,等回來了放在窩裡睡就是了。”
槐珠只好坐在桌邊等著。
我先去睡覺了。
迷迷糊糊間,到了後半夜,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徹後院。
我被吵得睡不著,把自己團在被窩裡面滾來滾去,結果啼哭聲還在繼續,沒轍我只好把被子掀開,發現那窩正在我床邊,柳宣躺在裡面扯著嗓子哭。
槐珠還在桌邊坐著撐著臉頰打盹,頭一點一點地,差點就讓桌上的蠟燭燒著了劉海兒。
我實在是被吵得受不了,又不想去抱他,只好一邊睡眼惺忪地打哈欠,一邊用腳推搖窩,等到我大腿痠軟,這大少爺終於又安靜睡去。
我也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到大天亮。
翌日清晨,周大娘前來敲門,槐珠被驚醒,只好滿臉疲憊地上前去開門,見到周大娘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大娘來啦。”
周大娘精神抖擻地進來問道:“昨晚夫人跟小公子都還好吧?”
槐珠跟在她後面回著話:“多謝大娘關心,昨晚夫人跟小公子都挺好的,奴婢在這兒守了他們一夜呢。”
兩人說話著來到床邊,望著我睡姿全無,柳宣在搖窩裡睡得香甜的模樣,周大娘忍不住點頭:“這不挺好的嘛,我還擔心夫人連覺都睡不好呢,這下我可以安心去向老夫人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