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以前見到我的時候,都跟倒胃口似的,就是嫌棄我面相幼稚,身板乾癟唄。
此時此刻在衣服首飾這些身外之物的妝點襯托下,完美的揚長避短,所以才顯得秀雅娉婷,溫婉可人。
我拉著槐珠乘機進言:“都是珠珠的功勞,相爺說該不該賞?”
柳淮安心情不錯,大手一揮點頭道:“該賞,等我從宮中回來,再予以賞賜。”
槐珠受寵若驚,回拉著我的手竊笑不已。
柳淮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主僕情深,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貼己話,不過再不走,可就遲到了,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我們是擔當不了的。”
柳淮安已經事前準備好了馬車,我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來到相府門口,槐珠趁我上車前拉著我的手,把絲帕塞我手裡叮囑道:“小姐吃東西大大咧咧的,容易醜態百出,千萬別忘了這個。”
面對槐珠如此細心,我感動得眼淚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不然到時候光顧著吃,卻不曉得擦嘴,鬼知道會笑死誰。
平安上車,馬車不緊不慢超皇宮方向駛去。
路上,柳淮安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地在我身上瞟過,感受到他的動靜後,我的後背始終跟針刺對麥芒似的,挺得直直的,不敢有絲毫懈怠。
直到進了宮,我才忍不住鬆了口氣,看著外面青磚黛瓦,簷角斜飛,宮闈深深,戒備森嚴的模樣,我的心出奇地平靜下來。
本來我之前也來過,當時一心想跟柳淮安和離,倒忘了近距離觀賞宮中的一切。
外觀跟所有影視城裡面的操作都差不多,只不過細節見真知,那雕樑畫棟,金銀美玉堆砌而成的權利的天堂,卻是影視城這種贗品難以仿照出來的。
我們是家屬進殿,走的專屬通道,果不其然,還沒走幾步,就見到了我的長姐樊鳳楚,身邊跟著清俊挺拔的男人就是她的相公,廉任清。
以她的著裝打扮來看,她已經盡力了,畢竟翰林修撰就是個文職,並沒有多少俸祿,能給她整出一身像樣的衣服出來吃席就不錯了。
結果當她看清我跟柳淮安後,瞬間嫉妒的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而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故作才見到她,上前拉著她的手寒暄:“上次太傅府一別,鮮少見到姐姐,沒想到今日一聚,姐姐可又變磕磣了不少。”
原本上句樊鳳楚聽我說的沒錯,結果聽我全部話說完臉色都變了。
我見她要發作,只好佯裝說錯話,捂著嘴巴無辜地望著她:“哎呀,妹妹討打,說錯話了,是半年未見,姐姐都快認不出了。”
這時廉任清過來打圓場,對我跟柳淮安行禮,然後替樊鳳楚解釋道:“是我不好,我都說不要三胎了,鳳楚說什麼都要再生一個,如今正在三個月孕期內呢,難免氣色差了些。”
我故作驚訝地拉著她:“這麼快又懷上啦!”
也許是我的語氣太誇張,不少路人對我們頻頻側面。
樊鳳楚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只好轉移話題:“時辰快到了,妹妹請。”
廉任清連忙攙扶著她,邊走還邊對我喊話:“你們姐妹也許久沒見了,難得見面說說貼己話,稍後我把我的位置讓給你,讓你們多聊聊,親近親近。”
我跟樊鳳楚同時在心裡鄙視他,誰想聊聊?反正我們是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