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密雲水庫之行,眾人玩得很開心,鍾躍民展示的廚藝,讓袁軍和鄭桐幾人,彷彿重新認識了一次鍾躍民。
而鍾躍民也給眾人展示了他融合靈魂後的另一面,那就是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成熟。
或許袁軍他們也說不出鍾躍民到底哪裡不一樣了,但是鍾躍民今天給他們感受的確不一樣了,比如沒了往日的浮躁,也沒了往日那種不顧別人感受大大咧咧的感覺,反而多了一些穩重和細心。
他給幾個哥們的感覺就是,這傢伙好像一夜之間,就好像年齡比他們大了許多似的,有一種像他們大哥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周曉白有種被保護的錯覺,在她這個年紀,這種錯覺很容易變成另外一種情愫。
於是,第二天,周曉白就獨自到鍾躍民家裡來了,鍾躍民看著周曉白那滿面春風的樣子,頓時感覺有點不妙,這小妮子不會真對自己動了春心吧?
鍾躍民也挺無奈,被一個漂亮女孩子喜歡的感覺,其實作為正常男人,都有一種挺自豪的感覺,特別在他這個年紀,身體上的荷爾蒙,讓他更容易被情緒影響。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周曉白那熱情似火的性格,還有那長相氣質,對於一個十七歲不到的男生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好在周曉白的小備胎張海洋同學,這天拿著兩個破碗來到鍾躍民家,突然看到周曉白坐在鍾躍民家沙發上,頓時心裡一緊,暗叫不妙。
此刻張海洋同學有一種,我愛你,你卻愛著他的錯覺。
為了拯救自己的愛情,終於張海洋也開始,使用備胎終極殺招,死皮賴臉術。
他開始賴在鍾躍民家裡不肯走了,如同一個一百瓦似的大燈泡,橫在兩人中間。
周曉白被這個張海洋這個大電燈泡,照得根本沒辦法和鍾躍民繼續下去,只能悻悻離開。
張海洋的出現,也打斷了兩人繼續發展下去的可能,好在離別的季節即將來臨,鍾躍民家裡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高朋滿座。
誰叫他朋友多呢?
以往他們這群大院年輕人,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為了顯擺,只要兜裡有三瓜兩棗,在重要的日子,都會和幾個朋友,去老莫餐廳吃一頓西餐為榮。
不過現在的鐘躍民,卻是直接在家裡用地道的家常菜招待他們,幾乎每餐都是十幾人圍著滿滿一屋子。
這群傢伙吃了第一餐,就會來第二餐,他們也知道鍾躍民沒啥錢,所以眾人來的時候,也帶些麵粉和菜啥的,甚至肉菜也沒缺過,這些大院子弟中,好些家裡父母都還在位,甚至把成箱的茅臺往鍾躍民家裡搬,鍾躍民有些哭笑不得。
有了這群傢伙,還有張海洋那個大電燈泡,周曉白那朦朧的情愫,也被無情打斷,不過她的性格,就是那種認定了的事,絕對不會服輸的那種,於是鍾躍民隔了幾天,就會收到周曉白找人遞來一封封信。
信裡的內容自然是從革命友誼開始談論起,最後見鍾躍民不回信,周曉白直接向鍾躍民表白心意了。
到了這一步,鍾躍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趁著晚上,給周曉白回信了,原本鍾躍民想直接了當拒絕的,可不知咋的,他腦海突然被某些不健康的畫面影響,不知不覺就給周曉白回覆了一封不算情書的表白信。
比如鍾躍民在信裡面,寫過這樣一段話,曉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確感覺身體有某些不由自主的衝動,甚至腦海中,還出現過,一些不健康的畫面幻想,但是我的理智告訴我,這不是愛情,而是我這具身體,因為這個年紀,正在散發一種特殊的荷爾蒙導致的,異性相吸,你我這個年紀,都渴望獲得異性的關注。
曉白,我們這個年紀,很多想法和行為,並不理智,你喜歡我,也不是真正的喜歡,而是因為我對你的保護,讓你產生一種特殊的依賴,你真想清楚了嗎?
鍾躍民這封信找人給周曉白帶了過去後,周曉白果然沒有再給鍾躍民回信了,這讓鍾躍民有些慶幸,又隱隱約約,感覺心裡有些失望,不過這樣的局面,或許對大家都好吧!
時間很快到了十月份,袁軍因為父母的關係,成功報名參軍成功,只待到時間就可以入伍了。
而鍾躍民和鄭桐寧斌一些人,都將接受現實的安排,只能去報名插隊當知青。
袁軍或許覺得自己偷偷去當兵,有種背叛兄弟們的愧疚感,準備搞點錢請大夥吃上幾頓。
於是在一個下午,袁軍帶著鄭桐兩人,偷偷撬開自家被貼了封條的大門,把他爸辛辛苦苦珍藏的明代官窯瓷器瓶給偷了出來。
兩人找了一個國營典當行準備當了,結果人家出五十塊錢,袁軍沒想一個破瓶子還值五十塊,正想答應,鄭桐卻是多讀了幾天書,頓時覺得太便宜了,拉著袁軍就走。
兩人走出門,袁軍氣呼呼詢問鄭桐為啥不賣?
鄭桐哼了一聲說道。
“這瓶子起碼值一百,他出價五十,是看你不懂行!”
袁軍卻是不滿地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