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個主人公,秦淮茹家的日子,卻是依舊磕磕絆絆過著,小當工作半年後,徹底搬出這個家了,小愧花或許也受到家裡的影響,高中畢業後,也去了工作。
這個家,也如秦淮茹期待那樣,兩個女兒都陸陸續續出去了,只剩下棒梗和她那斜眼婆婆。
自從那事過後,秦淮茹的名聲的確一落千丈,雖然大家同情,但是還是儘量避而遠之,特別在扎鋼廠,還經常和她撩騷的那些男工人,全都嚇跑了。
她繼續如一隻冬眠的毒蟲似的,徹底把頭埋起來了,也不惹事,和鄰居之間,也沒了往日的熱情。
這也或許是一種做女人,做母親的悲哀吧!
她為棒梗做的一切,並沒有得到棒梗接下來的尊重,反而更加疏遠她了,疏遠這個家了。
棒梗也不再提要秦淮茹給她找工作的事了,這事,也讓這個性格偏激的年輕人受到一些影響。
或許是為了爭一口氣,棒梗還真在外自己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修理腳踏車的檔口,找了一份修理學徒的工作。
幹了三個月後,直接也在東門衚衕邊上支了一個攤,每天早出晚歸,渾身髒兮兮,蓬頭垢面。
那斜眼老太婆,再一次被這事一刺激,現在整個人精氣神衰退很快,滿頭白髮,走路都要拐杖了,可她依舊堅強地活著,或許只期盼孫子棒梗能娶妻生子,她這個當奶奶的,才能心安放心!
這或許才是普通人的生活吧!用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眼光去對待,對於秦淮茹來說,她絕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稱職的兒媳,為了賈家,她放棄了自己的幸福,也放棄了自己的未來。
為了兒子,她甘願付出所有代價,包括女人的名聲和名節,不過這一切都值得嗎?
時間如白駒過隙,春去秋來,花開花落,這個大院裡的那點破事永遠沒怎麼斷過,悲歡離合,人間喜怒哀樂,每年都在上演。
隨著76年的浪潮結束,這個國家,彷彿如同突然很多人和事,突然開始甦醒,時代的變遷,讓很多人開始不再談論從前的那些東西。
老一輩發現,不知不覺間,好像大夥已經能吃飽飯了,菜市場的品類也逐漸多了起來,過年也不用再為了二兩花生,而吵吵鬧鬧了。
黑市依舊紅火,可漸漸交易的品類從吃的方面,變成花鳥蟲魚了,當大夥填飽肚子後,逐漸開始尋求精神上的追求了。
年輕人也漸漸不再談論戈命和語錄,更喜歡開始追求新的事物,比如電視機裡面的新鮮玩意,還有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港臺音樂。
一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開始小規模出現在燕京街頭,眾人嘻嘻哈哈圍觀稀奇,當外面的世界帶來的春風,讓燕京城的年輕人開始發現,原來人生還有另外一種活法,很多年輕人的內心,開始躁動不安了。
當79年新年鐘聲敲響,人們內心的躁動彷彿受到鼓舞似的,開始釋放壓抑許久的情緒。
這一年,南邊還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但是對於遠在燕京的何雨柱來說,那些只能每天在廣播和報紙中看到,彷彿離自己很遠很遠,這一年,他的內心也開始有點躁動起來,他也開始計劃賺錢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