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來就要當裁判,姜默肯定要避開這個時間,至少等兩人稍微冷靜一點再介入。
但千金難買早知道,來都來了,她想推也推不掉,只能用緩兵之計,詢問韓鈞,之前他們到底討論了什麼。
不光韓鈞說,任佑安和林仲龍還時不時插嘴講各自的見解,說著說著差點又吵起來。
反正隊裡為戰術打法起爭執也算是常態了。姜默沒在意,湊到任佑安的電腦前,指揮他把自己通宵做的分析報告開啟。
“昨晚做的時候不就已經商量好了嗎?不管順風還是逆風,我們只管打自己的。”她疑惑地問任佑安。
“那也得想想殘局怎麼處理,咱們得事先把所有的可能都考慮到,不然又是打DNA的第二場,一窩蜂地上,然後一起被抓。”
任佑安越說越煩躁,下意識地把手伸進口袋,隨即一愣。
“姜默,有糖嗎?講得口乾。”
“有苦逼糖,你要嗎?”
任佑安頓時僵住。光是“苦逼糖”這個名號,就足夠勸退他了。
就在這時,一杯水忽然遞到他手邊。任佑安一回頭,恰好看見林仲龍苦大仇深地看著他。
“幹嘛?拿杯水就想收買我?”任佑安隨口同他開玩笑。
“搞笑,你是一杯水就能收買的人?”林仲龍煩躁地揮手,“先把正事說完,姜默,你到底什麼想法?隨便說,沒關係。”
姜默沉吟許久,才慢悠悠地說:“我倒覺得任佑安的想法更合理一點……”
話還沒說完,林仲龍當即蹦得老高:“不是,為什麼啊?”
“你先想想,為什麼我們有優先選邊權的時候會選防守?”姜默反問。
“看對面陣容啊。”
“那不就得了,這是一個道理,”姜默攤手,“貓爪巴到現在沒打過比賽,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藏了多少東西,所以得先觀察,慢慢打,等到確認過他們的底細了,再考慮進攻的問題。”
“還確認什麼啊,”林仲龍滿臉的抗拒,“貓爬就是個低配虎視,照著打虎視的思路來就行了。”
“你先等等,”任佑安忍不住叫停,“我們被虎視軍訓,你怎麼知道再用之前的打法不會被貓爪巴打爆?”
“輸給虎視那是因為膽子不夠大。你之前不還教育我,要集中優勢兵力,去打對面的短板嗎?”林仲龍振振有詞。
本意被人曲解到如此地步,任佑安長嘆一聲,放棄了說服他的想法。
“林仲龍,咱們現在的訓練時間不多,不可能為這個問題一直耗著。我現在就拿教練的身份說話了,後天的比賽必須跟著我的思路走,不接受任何反駁。”
林仲龍一噎,眼珠子一轉就想抵抗,卻被韓鈞拍了一下。
“都跟你說聽教練的沒錯,搞不懂你為毛還嘴硬。有這嗶嗶的時間,拿去訓練不香嗎?”
對於林仲龍來說肯定不香,但他現在孤立無援,除了接受結果,沒有任何操作的餘地。
唉,還以為姜默會懂他,結果她也站到對面去了。
人生合適變得如此艱難?林仲龍很是懊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