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林仲龍的接受程度,當然是任佑安的版本更高。講清思路後,很多問題迎刃而解,再像姜默那樣專門提出來,倒有點打臉的意思。
只不過,既然是姜默的工作,那他當然要大力資瓷啦。
能夠被他看中的人,當然得拉著一起進步,不然將來他有資格去OWL了,姜默還在OC摸爬滾打,兩人之間的差距會漸漸拉大,最終無話可說。
當然,以姜默的資質,林仲龍確信她絕對能夠做到一點就通,並且舉一反三。
於是,他大方地決定,在技術上給予姜默一定支援,幫助她在接下來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內飛速進步。
主意一定,林仲龍開始整活了。
他拿著姜默給的檔案,故作懵懂地開了口:“姜默,什麼是威脅?”
沒想到專門示好的舉動,換來的卻是她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就是會對你不利的外在因素,或者你可以理解成機會的反義詞,陷阱吧。”她匆匆地瞥他一眼,期間翻飛的十指並未停頓。
“啊?陷阱?啥意思?對方出動一個師的兵力圍剿我?”林仲龍繼續裝傻。
演得這麼明顯,姜默再看不出來,就有鬼了。
“林仲龍,你是在故意逗我玩嗎?”她反問道,有些不滿。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林仲龍當即義正辭嚴地否認三連,“機會我知道,但是你想,教練讓我寫我自己的分析,哪來陷阱?”
姜默毫不掩飾地重重嘆氣。
“你義務教育是怎麼過的?”她揉著眼角,疲憊地問道。
說著林仲龍個人分析,她問義務教育幹嘛?“九漏魚”一說,林仲龍早就聽膩了。他希望姜默就算吐槽他,至少也換個新鮮點的詞。
“給老師送禮過的,”他敷衍地回答,又朝姜默坐近了一些,“真不懂,不是故意打亂你工作。你好好跟我講一次,我保證能聽明白。”
看在他態度異常誠懇的份上,姜默總算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他的要求。
“本身單詞的意思是威脅,但是你得根據語境理解,”她把滑落的頭髮重新撩回耳後,“比如在這裡,所謂的‘威脅’,就是輸出位上有四人輪換,你目前沒有特別突出的優勢。但程度沒這麼嚴重,所以可以理解成挑戰……”
然而她說的話,林仲龍幾乎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姜默細膩白淨的耳垂和細長的脖子吸引住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姜默長得還挺好看的?
這個念頭就像星星之火,一旦被點起,立刻以燎原之勢在他腦中不可遏制地蔓延開來。
說真的,姜默在他心目中近乎完美。以前林仲龍不那麼開竅的時候,還覺得姜默脾氣臭,逮著別人一點毛病就嘮叨個沒完,明明是青春少女,卻硬生生活得跟老太婆似的。
但是現在,在戴上一層不可明說的濾鏡之後,曾經她的缺點,在林仲龍看來,都變成了與眾不同的特質。
什麼叫脾氣臭?分明是有原則。而且她又聰明又勤奮,有時候教練講個想法,其他人都還沒理解呢,姜默先搞懂了。
再加上長得好看,不是完美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