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場外一些等著反轉笑看LW被打臉的觀眾要失望了,哪來那麼多反轉?哪怕林仲龍功力全開、外加曹夏生信物加持,該贏還是會贏,畢竟實力差距是真實存在的,不以毒奶這種外力為轉移。
EMP之後,LW打得相當利落,崔平順守正面,錢靖琛堵去路,二樓高臺上的TruthHurts和秋梨膏沒來得及跑,雙雙殞命。剩下三人也不用為隊友惋惜,因為很快,他們也被LW一波包抄打懵了,在角落裡先後陣亡。
對於LW來說,唯一的瑕疵就是Arthas往人群裡砸出禁療瓶,壓低了葉星臣禪雅塔的血線,接著被圍堵的三人臨死前拼盡全力,換掉葉星臣。總之,一換六,LW大獲全勝,時間池剩餘4分10秒。
團戰看得很過癮,但沒多久,林仲龍開始擔心了。
“姜默,”他胳膊肘輕輕一捅,“你說,下一局,鈞哥該讓我上了吧。”
搞了半天,還擔心這個呢,看來這次的心理陰影不小。姜默憋住笑,平靜地說:“肯定的,至少該讓你上去,把我們之前練過的陣容都試一遍。”
林仲龍一口氣這才放下來:“這可是你說的,要是鈞哥再讓我看飲水機,我就……”
然後沒下文了。無他,讓林仲龍壯起膽子挑戰韓鈞的權威,為時尚早。就他的膽識,充其量跟姜默放放狠話。
但氣勢還是要有的,他故意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兇巴巴地對姜默說:“我跟你說啊,就這一次,以後你再敢騙我,老子連夜扛著外設跑路。”
哎喲我好怕怕哦,姜默心裡嘲笑了一句。
不過不管怎樣,戰隊核心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她和顏悅色地衝林仲龍點點頭:“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這話倒不是隨口說,打完半決賽,謝保平假期結束,應該歸隊。以他的性子,少不得回來要擺譜顯威風,不說別的,戰隊陣容他肯定要做主。以他對林仲龍的愛重,姜默可以肯定,決賽曹夏生會被按死在板凳上。
想到謝保平,姜默本來放鬆的心情又緊巴起來。按理說大好的日子提他幹嘛,可是她不能不想,畢竟這是張玉然塞過來的人,就算姜默有全隊的支援,老闆的面子要給。怎麼把表面文章做好,至少保證到決賽結束、戰隊別再鬧得雞飛狗跳的,是她必須考慮到的事。
她想來想去,一時也找不到完美的解決辦法,只能考慮底線,希望謝保平識相點,假裝自己不存在,不要對戰隊的決策指手畫腳,反正只要今天拿下,就保證能進OC,消停點,對大家都好。
空想無用,還是先看看隊員們的成績如何。此時攻防互換,出乎預料,瘋狗戰隊不知出於什麼考慮,秋梨膏再度祭出託比昂,而TruthHurts則拿出回聲。
晉級關鍵戰,他們這是拿出壓箱底的絕活了?姜默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裡早已打出滿屏的小問號。
一向自詡遊戲理解超出常人的林仲龍也吃不透他們的想法,喃喃自語:“這尼瑪,心態打崩了?”
不怪他懷疑,實在是瘋狗戰隊的陣容不合理。防守選託比昂,還算佔個搶佔有利地形的優勢,進攻託比昂,瘋狗戰隊打法又那麼奔放,怎麼看怎麼不搭。
很快,惡果來了。照面第一波,瘋狗戰隊就被打得頭破血流。秋梨膏的炮臺剛扔在門口,就被李邦偉的布麗吉塔一記連枷捶飛。林仲龍狂笑著客串解說:“這波啊,這波是父慈子孝。”
他笑得猖狂,姜默生怕他又被有心的媒體編派,趕忙提醒:“你小聲點,什麼父啊子的,比賽呢,別搞倫理哏。”
林仲龍生生收住笑容,一臉不解地看著姜默:“錘妹是小錘的女兒。”
這還來勁了?姜默心下不快,板著臉示意他謹言慎行。
“真是,官方的設定啊,臥槽,”林仲龍這才反應過來她以為自己又信口開河,當即拿手機找給她看,“這又不是我說的。”
不怪姜默,實在是林仲龍劣跡太多,屢次自導自演“狼來了”,搞得姜默不敢信他。這回誤會鬧大了,她的臉上略有愧色,不好意思地說:“看來我回去得好好補一補遊戲知識。”
林仲龍眼睛一翻:“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地多告訴你一點知識:法雞是安娜的女兒,所以被叫埃及帶孝女。以後可別跟我掰扯這個,暴露自己的無知。”
姜默完全不像繼續這個話題,只得匆忙轉移林仲龍的注意點:“場上打得怎麼樣了?”
林仲龍滿臉驕傲,渾然覺不出他是在場下和姜默一起看熱鬧的:“他們都拿小錘了還想怎樣?頭沒給他們打飛是輕的。”
見姜默似乎沒理解,他更加有意賣弄,回憶了一下訓練賽的表現,他故作高深地問姜默:“小錘體系的核心是什麼,你懂嗎?你肯定不懂。不是說不能拿,純粹是他們層次不夠。”
好了好了,知道我們強,你可以不用顯擺了。姜默有些後悔開啟這個話題。
而林仲龍顯然不打算就此收手,反而愈發來勁,從指點變成指指點點,指著螢幕說:“跟你說他們拿小錘是什麼打算,炮臺的主要作用不是輸出,是限制黑影。但是,這是重點,聽好了啊,但是進攻方炮臺不好放,高點上不去,低點沒用,你看咱們隊那麼多長槍,就和尚隔空點幾發,炮臺就沒了。把小錘當核心,廢了個炮臺,還打什麼?等於白給。”
他一旦開始裝杯,就停不下來。姜默已經不說話了,恨不得離他再遠些,好讓他早點閉嘴。
這時候,就不得不感謝瘋狗戰隊迷途知返。一直無所事事的秋梨膏終於因為遲遲打不出效果,在第三次衝擊點位未果後,他主動換成死神。
死神加回聲的輸出配合,是姜默的知識盲區。她剛想開口問林仲龍這套陣容該怎麼打,又怕他好不容易告一段落的裝逼勁頭再度被勾起,只好按下心中的疑問,默默自行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