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錢和吃的吳思明提著，蹲在石桌前先和妖精擺吃的。
有肉，有菜，有饅頭，有水果。
吃的擺好，吳思明開啟帶的半瓶白酒，“直接往桌子上灑嗎？”
“嗯，跟你老家北邊習俗應該差不多。”
路漫兮指了指石桌上雕刻的酒杯圖案。
半瓶酒全倒上，然後燒紙錢，路漫兮把紙錢散開放石桌下面的碗裡，吳思明拿打火機點，點好之後煙開啟抽了兩根點著放在石桌上。
最後磕頭，吳思明跪在妖精旁邊。
“好啦。”
磕了三個頭，路漫兮起來拍了拍膝蓋。
“不哭兩聲嗎？”吳思明拍了拍妖精肩膀的樹葉，“我們那兒有的女的每次給父母上墳都哭一頓。”
“這兒也是，”路漫兮掐了下小明，轉向外公的墳，“嗚嗚嗚，外公，兮兮好想你啊。”
外公的白事上路漫兮哭的好傷心，那會她初三，四五年過去了，她哭不出來了，因為隔著代吧，生前再親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去，甚至沒有那麼莊嚴了，只有父母和孩子，還有愛人之間陰陽相隔才是一輩子的傷痛吧。
沒經歷過路漫兮現在也不懂。
“老天爺啊，你把我也帶走吧，哭喪是不是這樣？”
路漫兮覺得自己對外公太不孝了，一點都不嚴肅。
“別瞎說。”
吳思明拍了拍妖精的嘴巴。
山上回來老太太在包餃子，吳思明和妖精洗了手一起包，老太太擀餃子皮，吳思明和妖精包，三個人吃的餃子三個人做很快。
“外婆，我倆誰包的好看？”
路漫兮把自己包的餃子和小明包的放一塊道。
“都好看。”老太太看著小夥子的手道：“小明手真巧。”
“都是跟兮兮學的。”
吳思明誇一下妖精。
路漫兮道：“對，已經青出於藍了。”
午後路漫兮帶吳思明去溝裡山澗玩兒，倆人沿著全是鵝卵石的溪流往上走，穿的涼鞋，可以在水中走，清涼的水，從腳上流過的感覺特別美妙。
“小時候外婆家裡沒自來水，經常在河中洗衣服，我也洗過。”
路漫兮蹲在西邊一塊石板上，小手給小明潑水。
“我跟我奶奶洗過。”
吳思明跳到對面蹲下給妖精濺水。
妖精穿著白色及膝連衣裙，在青山綠水之間頗有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