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蘇雅不怒反笑,又忍不住對著她臉頰重重地親了一口:“還是這個臭脾氣!我太想念了。”
薇薇安對蘇雅和父親對自己這種罵髒口都喜歡得不得了癖好不敢茍同,只得轉移話題看向剛走到跟前的一行人問道:“怎麼是騎馬來的?你馬車怎麼……爛成這樣了?”
蘇雅松開薇薇安,抬手抓著她細軟的手渾不在意的解釋道:“在峽口的時候被人從山上扔了石堆,馬車被砸爛只能騎馬來了。”
蘇雅渾不在意地說著,見薇薇安看向她,繼續道:“我當時沒在馬車上,放心沒受傷。”
薇薇安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倒是蘇雅想起了什麼湊過來道:“說起來你家的奴隸好不解風情啊,我說我害怕讓他抱著我騎馬,他居然說馬馱不動兩個人,把馬扔給我自己去推馬車去了!”
話語才落薇薇安基本就猜得出這人是誰。
倒也不必這麼守男德!她心頭吐槽著佯裝無奈地問道:“你又看上誰了?”
“阿瑞斯!”蘇雅眼睛裡帶著幾分垂涎欲滴指向了馬車後面,小聲道:“他越不解風情,我越想征服,一定很好玩。”
說著她還回頭看了一眼薇薇安,似乎是在試探。
薇薇安順著她的指引看過去,發現正緩緩向前推來的馬車後面一左一右站了兩人,正是阿瑞斯和努爾,兩人挽著衣袖奮力地推著殘破的馬車。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阿瑞斯在薇薇安看過去的時候抬眸望向了她。
兩人間隔了大約有十幾步,但薇薇安清晰地看見他赤黑麵具裡的眼睛彎了彎。
他在笑嗎?
薇薇安握著絲帕的手緊了緊,心頭像是被細細的針刺了一針一般,痛了一下。
她故作鎮定地收回視線,淡淡地斜了蘇雅一眼拉著她的手走向了城門內的停放的馬車,一副完全不當真的樣子:“別瞎扯了,快走吧,父親大人該等急了。”
站在馬車一側的阿瑞斯眯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心頭湧上一些不安,無意識的捏緊握了一路的玫瑰手鏈,直到掌心傳來細微的刺痛,他才突然松開手。
掌心印著手鏈的壓痕,阿瑞斯擺弄了一下手鏈,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定沒弄壞才重新塞進了懷中。
努爾走到他身邊,見他這動作笑著壓低聲音道:“別急,晚上就會見到了。”
“或許……”他看著疾馳而去的馬車,沉悶地道:“……不會。”
“什麼意思?”努爾奇怪的看向阿瑞斯問道:“什麼不會?”
“沒什麼。”阿瑞斯搖了搖頭走向前頭,翻身上馬也跟著疾馳而去。
古樸森嚴的議事廳中,科爾斯正和幾位將軍看著眼前的巨大的地形沙盤。
將軍們激烈的討論著,將手中的小旗幟舉著到處插。
科爾斯抱臂站在桌前,低頭看著沙盤上蜿蜒的河流和周邊大大小小的城鎮,並不參與他們激烈的討論。
門口傳來響動,霍爾走過來對著科爾斯道:“阿瑞斯到了。”
科爾斯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湧上幾分笑意,抬手拍了幾下示意眾人安靜,隨後對著霍爾道:“讓他進來。”
眾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大門處便見一高大青年,穿著一身黑甲戴著赤黑色的面具,舉著一個小木箱走了進來,單膝跪地向科爾斯行了一禮。
科爾斯繞著沙盤走到阿瑞斯跟前,抬手將他扶起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才道:“來,阿瑞斯,將你的見面禮亮給幾位將軍。”
阿瑞斯應了一聲,走到沙盤邊將手中的木箱開啟,呈到幾位面上帶著倨傲之色的將軍們面前。
其中長著絡腮鬍子的克羅達將軍,放下手中的旗幟走過來往裡瞄了一眼突然就愣在了原地,其餘幾人見克羅達這個樣子,頓時也有些好奇,走過來往裡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