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以往的急切炙熱,這次真的好像只是在享受她唇齒間的溫暖。
懸崖上的風冷冷清清,而他們繾綣溫柔,足以抵禦這些冷風。
薇薇安也閉著眼睛回應著他的親吻,第一次認真的接受著他的愛,將他們之間對立的關系和交錯的命運拋之腦後。
而天公作美在這一刻降下了一場夏雨。
阿瑞斯眉頭擰了擰,有些不捨地想退開,但薇薇安卻抬手壓著他的頭又親了上去,呢喃道:“我不怕淋雨,你怕嗎?”
這句挑釁的話落在了阿瑞斯耳中,他眉頭挑了挑,一手託著她,一手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她身上後便又壓著她親了下去。
綿延的夏雨淅淅瀝瀝。淋濕了兩人的衣衫,卻助長了炙熱的愛意。
碧麗在山腳下接到她家殿下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迎面的吹來的風濕漉漉的。
她家殿下安睡在男人的懷中,任由男人濕漉漉的衣衫罩著她。碧麗有些不高興的抬眸掃了一眼阿瑞斯,才開啟馬車的門。
阿瑞斯彎著腰將她輕輕安置在馬車上,才收回自己的衣服讓出了路。
碧麗拿著手中的毯子鑽進了馬車裡,反手就把門咔嚓一聲關上,然後就讓馬夫駕車,快速地駛離了那條小路。
阿瑞斯看著遠去的馬車抬手摸著手腕上的玫瑰,仰頭看向雨後烏雲散去,布滿碎星的天空彎著眉眼輕輕地笑了笑。
或許,日子也不是全無盼頭的。
小城裡,薇薇安正泡在小木桶裡沖熱水,碧麗在彎腰為她擦試著身體。
房間角落點著許多火燭將霧氣彌漫的屋內照得明亮溫暖,她閉著眼睛,舒服地靠在木盆上,和碧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碧麗臉上流著汗珠,彎著腰一點點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因為薇薇安的好心情她面上也帶著幾分笑,但擦到肩膀的時候她突然皺著眉湊近看了看。
雪白柔嫩的肩膀上有一排淺淺的紅紅的牙痕,不深。但因為薇薇安面板白皙又敏感,所以便顯得很刺目。
碧麗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低頭看著薇薇安道:“殿下,是他咬的嗎?”
薇薇安睜開眼睛,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這一排牙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遮住了牙痕才笑著道:“哎呀,別看別看。”
碧麗看著她這樣嬌羞可愛的樣子,心頭卻一陣陣地收緊。
她沉默了片刻又低頭繼續擦試著她的身體,垂下眼睫隨意地問道:“殿下,卡爾應該快回來了,我們準備什麼時候對阿瑞斯動手。”
一聽到這個名字,薇薇安倒是愣了一下。
卡爾這個倒黴蛋,那次被阿瑞斯刺殺過後她就不敢再留在莊園裡了,所以她強硬地把他扔出了莊園,讓他去把從前對阿瑞斯痴迷異常的那位夫人健健康康地帶來。
她當然知道那位夫人在阿瑞斯消失後病入膏肓,幾乎沒可能帶來,但卡爾不知道,所以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還時不時地傳回來信件和她說一下他的行程。
但最近一段時間卻好像消失了一樣,沒有了任何的訊息。要不是有碧麗提醒她都快想不起來了。
薇薇安抬手抹掉臉上汗珠,沉吟片刻道:“碧麗,原本的計劃可能要改一下來,我不想動阿瑞斯了。”
碧麗手中的布料“啪”地一聲掉落在了水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