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這個時候已經抓到一隻兔子了,他將被煙燻出來的兔子一石頭拍暈,然後像擰可樂瓶一樣擰斷脖子後,又趴在地上聽了聽,換了個位置繼續煙燻。
薇薇安蹲在離他只有兩三步遠的地方,低頭看著潔白的兔子,心頭已經毫無波瀾了。
在現代的時候,她雖然也吃肉,但對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還是很少下手的,室友愛吃的麻辣兔頭她也一口沒沾染過,但自從到了這裡,看慣了人的生死後,對小動物的死就真的沒什麼反應了。
很快,又在一個洞口冒出來一隻兔子,阿瑞斯如法炮製直接一石頭將它拍死在地上,才提著後腿走到薇薇安身邊,從她手裡拿走短刀,三下五除二的剝皮、去掉內髒,然後生火烤了起來。
薇薇安蹲在身邊看著他流暢的動作,打心眼裡覺得男主是真的很有魅力,也不怪原主對他産生怪異的興趣。
荷爾蒙爆棚,又有非常濃鬱的雄性氣息,還極具力量感,同時又沉默寡言、剋制隱忍,偶爾還有點小壞。
實在能精準踩中女孩子的一些審美點上。
只可惜他們之間是你死我活的破爛關系,要不然自己這初戀高低得讓他當一當。
薇薇安想到這裡,拿起地上的小木棍戳了戳地面。
阿瑞斯聽到聲響抬眸看她,緩聲問:“餓了?”
薇薇安沉默片刻,隨意點了點頭。
“快熟了。”阿瑞斯轉了轉火堆上的兔子道:“但沒有鹽,只擦了點草汁,沒有香料可能不太好吃。”
薇薇安一聽,連忙指向自己的白馬道:“帶了鹽袋,在馬背上掛著。”
要什麼香料啊,就灑點鹽吃純天然的不好嗎?就那麼多香料,不知道是給人吃的還是給蜜蜂吃的。
阿瑞斯起身將鹽袋拿過來均勻地灑在兔子上,見烤的差不多了,才遞了一隻薇薇安。
薇薇安伸手接過,聽著兔肉上油脂炸開噼裡啪啦的聲音,只覺得胃口大開,但剛上手想撕一片,卻被狠狠燙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耳垂,見到阿瑞斯抬眸看她,才發現這個動作不太適合這個時代,於是收回了手,低頭對著兔肉吹了吹氣,才反轉著兔肉想找個能下手的地方。
身邊的阿瑞斯看著她的動作,揚了揚眉,伸手將兔子接過去,隨手撕開一片肉遞給她。
薇薇安眨了眨眼,沒拒絕,伸手接過肉片吃了起來。
阿瑞斯在身邊看著,黑壓壓的眸子裡有些困惑。
他眯了眯眼,不假思索地突然伸手抓住了薇薇安的手拉到了他跟前。
白嫩柔軟的掌心裡,有數道紅痕。
中間的是她拉弓留下的,不但發紅了,還破了皮,指腹還有一個細小的水泡。
指尖則是剛剛撕兔肉被燙紅的痕跡,也燙紅了半個指腹。
阿瑞斯眯眼看著,覺得有些不解。
就像上次她才淋了點小雨就會生病昏倒一樣,這次也不理解為什麼只是碰一下烤肉指腹就會被燙紅成這樣。
他從小到大遇到的人裡,不管男人女人,沒有人能嬌弱到這種地步。
阿瑞斯松開手,想起她走到哪裡都要在地上鋪個紅毯再被侍女扶著走的事情,平生第一次他覺得那些東西是必需品,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會把她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