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勒住韁繩策馬揚鞭朝著薇薇安的方向追去,但才跑到一半就看見剛剛跑過去的薇薇安正皺著眉頭,繃著一張小臉往回走。
霍爾奇怪地揚眉剛要問出口,薇薇安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子一閃突然問道:“五年前在狩獵場你答應過我什麼?”
霍爾沒想到會被突然發難,下意識搜尋起記憶,但他們兄弟二人答應過薇薇安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乍一問居然想不起來。
倒是身後趕來的哈倫聽到這話,看著妹妹難堪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說每年都幫你獵一個皮毛沒有雜色的動物給你做披肩帽子……那件事?”
薇薇安冷哼了一聲沒應聲,算是預設了。
一聽是這個事情,霍爾倒是不心虛了,懶洋洋地甩開披風伸出手掌和她數了起來;
“第一年是一隻兔皮做的帽子,你說崔斯坦不喜歡扔進了火爐,第二年是雪鹿皮,你巴巴送過去給崔斯坦當了坐墊,第三年是是狼皮,你說有臭味沒收。”
“第四年還是狼皮,反反複複給你洗了五遍,結果你拿去送給崔斯坦,那狗東西當著我的面擦鞋子。”
霍爾揚了揚眉頭,一副氣笑了樣子:“怎麼,今年又想起來送他一個擦鞋布?”
這藉口是她想起原主的記憶隨口扯的,就是為了引開二人,倒是忘記這裡面的故事的。
薇薇安心頭虛地冒汗,但作為一個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的貴族小姐,她面上絲毫沒有心虛之色,只驕橫無理道:“送我了就是我的,我怎麼處理還要問別人的意見嗎?倒是你們答應了別人又做不到,算什麼男人。”
說著勒住韁繩冷哼了一聲,一副愛送不送的樣子道:“不送就不送,我自己去獵。”
哈倫見狀忙驅馬走到薇薇安身邊將她拉住才道:“今天真不能亂走,沒看到路邊都是野獸的屍骨嗎?連狼都不能倖免說明獵場一定有猛獸。”
說著他拍拍薇薇安的頭道:“沒看到我們今天全程跟著你嗎?就是怕你有危險,還自己獵,你咋不說自己送上門給猛獸當小點心呢?”
薇薇安冷哼一聲,楊著下巴傲嬌地道:“你們不是不去嗎?那不就是要我去。”
“妹妹,可不能說這麼沒良心的話,什麼時候說不去了?”哈倫抬頭望了一眼天道:“我們先把你送回去,然後再回來幫你獵一頭漂亮的。”
薇薇安不滿地搖頭:“送完我天都快黑了,現在就去。”
哈倫笑了笑知道妹妹其實是怕天黑了不安全,但不送她他們也不放心,於是笑了笑剛想說什麼,身後的霍爾先一步出聲問道:“真要?”
薇薇安矜持地點點下巴:“不要,但你們答應我的都要做到才行。”
霍爾明白她的點,心頭那點因為崔斯坦憋悶的情緒散了,指著身後道:“那你讓那個奴隸護送你回去,我們獵到獵物了直接去獵場外找你。”
這話不就說到薇薇安心坎上去了嘛!
她眼睛裡浮現出笑意,矜貴地點點頭,驅馬走向了阿瑞斯的方向。
哈倫皺眉想說點什麼,但想起那奴隸恐怖的力量,頓時也覺得跟著他比跟著他們兩個還安全,於是也沒說啥跟著霍爾奔向了林子深處。
等兩人走了薇薇安磨磨蹭蹭騎著馬走到剛剛那個位置,發現阿瑞斯坐在原地正在解腳下的繩子。
聽到聲響抬頭看向她,黑壓壓的眸子在黃昏金燦燦的日光下都沒什麼亮色,一如往常暗沉沉的。
看著他這明顯情緒不佳的表情,薇薇安的後槽牙都要咬爛了。
這日子真是過不下去一點了!
剛剛把阿瑞斯惹得透透的時候她還沒那麼慌張,覺得晚上宴會上偷摸哄哄人勉強也會讓進門。
結果剛騎著馬跑出去沒一分鐘,狗系統又神出鬼沒的發了新的任務。
想起那個任務薇薇安就覺得她的太陽穴突突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