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活著,聽到聲響還偏頭看過來,有些則死透了變成了一具具幹屍被鐐銬釘在石牆上,死法悽慘。
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在牆上搜尋起碧麗和阿修斯。
“他們應該在裡面。”阿瑞斯說著從小門鑽出來,直奔盡頭,推開一個小木門果然就發現了在燈火通明的寬大石屋裡,韋德正拿著一個燒紅的烙鐵靠近碧麗。
聽到聲響,韋德兇惡的表情一頓轉頭看向聲響處,似乎有些不相信居然有人能找到這裡,但一看到阿瑞斯和他身後的薇薇安,他的眉頭一皺扔下烙鐵就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就沖阿修斯砍了過去。
顯然是想先下手為強。
薇薇安的臉色一白,沒有讓眼前窮兇極惡的韋德住手,反而疾呼道:“阿瑞斯,攔住他!”
薇薇安的話音還沒落,身前的阿瑞斯振臂一揮將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在韋德的刀尖即將碰道阿修斯之前精準無誤重重的擊打在韋德的手背上。
哐當一聲,尖刀掉落在地。
孟德咬牙不顧手背燒焦的疼痛,又一次彎腰拿起尖刀,但才碰到刀身手背上就被踩了重重的一腳,孟德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低賤的奴隸,咬牙切齒的呵斥道:“給我松開你這個卑賤的奴隸!”
阿瑞斯面無表情地挑了一下斷眉,腳下一壓,安靜的空間就傳來指骨碎裂的聲音。
孟德背後的幾個人見狀,抽起腰間的刀就要沖上去。
薇薇安提著裙擺沖過來怒喝道:“今天誰敢動,我讓父親將你們五馬分屍!”
那幾人聽到薇薇安的話遲疑了一下,但畢竟還沒撕破臉不敢明目張膽地不聽命令,於是停下了動作,卻還是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薇薇安道:“殿下怎麼能讓一個卑賤的奴隸踩在貴族頭上呢?請殿下讓他退後,否則我們只能不顧你的命令了。”
男人不滿又倨傲地說著,顯然對薇薇安的瞭解不多,只當她是一個背靠著父親,身份尊貴卻絲毫沒有實權的小公主。
事實也確實如此,原主除了父親和哈倫兄弟以外確實沒有靠山,手上的親兵也因為懶得管理退回給了父親,打心眼兒裡認為父親的權威會永遠高掛在莊園之上,無人能撼動
平日裡在莊園內也確實能橫行霸道無人阻攔,但其實細想來她幹的不過是些小女孩小打小鬧無傷大雅的事情,從沒有碰到過錯綜複雜權衡交錯的事或者人,或者就算碰到了也有父親暗中處理,所以她眼中整個莊園都是安全的。
不需要權利,或者覺得自己就是權利本身。
但真正碰上在角鬥場耕耘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又失去理智的韋德這樣的人,她的話便不再那麼管用,至少在父親到來之前是不管用的。
但薇薇安絲毫不懼,她仰著頭走到說話的男人面前,漂亮的臉上噙著冰冷的笑意抬手從男人腰上抽出一把小刀,當著他的面翻轉了一下,然後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突然刺了過去。
男人反應飛快地後退了一步,但刀尖還是刺破衣料捅進了他的肚子至少兩三寸,鮮血瞬間將衣服染紅。
“你!”男人兇惡地瞪大眼睛,眼裡閃過殺意。
薇薇安只松開手冷笑著轉頭絲毫不懼他眼裡的殺意,料定了他不敢在莊園裡對她下手,也確信如果他們敢動手,阿瑞斯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團滅了。
碧麗在來到薇薇安身邊之前,身上一直都有數不清的傷疤,薇薇安為此沒少花心思,找了好多醫生細心調養才把她讓她滿身的傷疤變淺,終於有了個人樣。
但她沒想到這兩個人才離開自己身邊這麼一小會兒就能被折騰成這副樣子。
巨大的木樁上,碧麗和阿修斯一左一右地綁在木樁上被麻繩死死勒住,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只勉強能遮體。
而露在外面的面板上到處都是刀痕,鮮血淋漓,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兩人低著頭看著她,嘴裡都被塞入了一個類似於擴?器的刑具,致使兩人嘴巴大張發不出任何聲音。
“阿瑞斯,松綁!”薇薇安指揮著阿瑞斯,回頭看向握著自己被碎裂的手掌正怨恨地看著自己的孟德,寒聲道:“你明知道他們是我的人,還敢對他們動用私刑?”
孟德捂著劇痛的手掌,冷笑著道:“殿下來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動刑呢。”
“沒動刑他們身上這些刀痕是哪裡來的?”
“殿下在外頭沒看到那些侍衛的屍體嗎?全是她們兄妹殺的,我的那些廢物只在她們身上劃了幾道傷而已。”孟德眼神陰冷地看著薇薇安道:“我都還沒和殿下告狀呢,殿下怎麼先興師問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