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薇薇安一聽這話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但卡爾想再問她便不再開口了,只招手讓八月站到兩人跟前,帶著幾分炫耀的意味道:“父親為我找來的霍巴族護衛,你覺得怎麼樣?”
卡爾站起來圍著巨大的八月走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八月粗壯的四肢才略帶豔羨地道:“果然不愧是霍巴人,平常的護衛只怕百十來個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更別說霍巴人的忠誠了,說起來整個岡薩迦王朝的公主中,只有殿下擁有霍巴族的護衛了。”
“我與旁人自然不能比。”薇薇安倨傲地說著,喝了口酒又笑眯眯道:“那讓你和八月比一比,你有勝算嗎?”
“沒有。”卡爾說的斬釘截鐵一點不帶猶豫的,畢竟霍巴人打起架來可是會拼命的,誰敢胡亂和他們打。
薇薇安此時喝了些酒,人似乎也有些微燻,見他認輸認得坦誠,不由得笑了起來:“笨蛋,打不過你就不能動動腦筋嗎?”
卡爾很少見過薇薇安這樣微醺嬌媚的樣子,更別說這樣親暱的語氣,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但薇薇安可不管他回不回的過神,繼續撐著下巴問道:“你先想想,八月最在乎的是誰?”
卡爾還有點恍惚,但一聽到這個問題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那當然是殿下。”
“那不就好了?任何人只要有弱點就不會堅不可摧。”薇薇安意味深長的說著,又對卡爾招手道:“來,站到我身後來。”
卡爾有些不解,但還是快速站到了薇薇安的身後。
薇薇安拿起酒杯又喝了兩口酒後,才從卡爾腰間抽出一把小匕首塞到了卡爾手中,又指引著卡爾的手,將那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纖細的脖頸上。
卡爾一愣下意識地想把匕首抽回去,但薇薇安握著他手背的手異常牢固,他又不敢弄疼她,只得連聲道:“殿下放手,會刺傷你的。”
“噓。”薇薇安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繼續控制卡爾把匕首架在自己的動脈上才笑著道:“你看,你現在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而八月最在乎的就是我,相當於你掐住了八月的命脈。”
“現在你還打得過八月嗎?”
卡爾一聽這話,終於明白薇薇安的意思。
他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用匕首架在脖子上,假裝被自己禁錮的薇薇完,又看看眼前神情明顯緊張的八月,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殿下說的對,只要控制了你,我就能對八月為所欲為,想讓他把心髒挖出來給我也是可以的。”
“對。”薇薇安意有所指,醉醺醺地道:“任何敵人,無論他多麼的強大無匹,只要你能抓到他的弱點,就能讓他徹底地消失在人間。”
“謝殿下,我明白了。”卡爾大笑著點頭,小心地收回匕首坐回了位置上。
可能是因為薇薇安今日對他表現的實在親暱,又或者是氣氛正好,喝到尾聲的時候卡爾竟然有些意亂情迷。
他眯著眼睛看著薇薇安近在咫尺的臉,眼裡湧上情慾,聲音更是沙啞低沉:“殿下,我能得到你的青睞嗎?我有機會嗎?”
薇薇安似乎也醉了,眼神裡全是醉意朦朧,但聽到他的話卻還是揚聲笑了出來,她說:“崔斯坦和安德烈都不是良人,父親確實在考慮你……”
“真的嗎?”卡爾撐著桌子著站起來,激動的眼科泛紅:“我真的有這個榮幸嗎?殿下!”
“父親說,如果我嫁給你,那你將和我一起統治月亮莊園,同享我的財富和父親的軍隊。”薇薇安撐著下巴為他畫出一個完美的藍圖:“到時候你可以帶兵攻打皇城,將所有敵人踩在腳下,成為岡薩迦的新王,而我為王後。”
“是的,殿下。”卡爾急切地承諾道:“你會是我唯一皇後,從此以後我身邊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女人,我們的孩子將會繼承我們的一切。”
薇薇安雙手捧著臉頰笑眯眯地聽著,聽著他不切實際的幻想,等他說出了一堆的宏圖霸業後才略有遺憾地道:“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會答應,但現在不行。”
“什麼?”卡爾像是被什麼扼住了喉嚨一般,好半晌才急切地問道:“殿下,為什麼現在不行?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啊,我都會改的。”
“嗯。不是你的問題。”薇薇安似乎真的喝醉了,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醉醺醺地道:“是因為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那個人。”
“只可惜父親肯定不喜歡他。”薇薇安有些難過的擰著眉看想卡爾道:“不過沒事,我已經和他說好了,我們今天晚上就要私奔。”
這話一出,卡爾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還想再問寫什麼,但身後的八月似乎看出不對,連忙招呼侍從將殿下扶起來送進了馬車裡。速度快到卡爾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但這恰恰讓他心生巨大的懷疑。
看著眼前呼嘯而過的馬車,卡爾抬手猛地扇了自己幾巴掌,隨著臉頰上火辣辣地疼,卡爾的酒終於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