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仰頭微微喘氣,纖細的手指緊緊抓在木盆邊緣,抓的指尖泛白。
她似是緊張,但往日裡雪白臉頰卻染著顯眼的潮紅,那紅從臉頰延伸到耳根,再從耳根沾染到眼尾。
那雙湛藍色清亮的眸子染上這樣的紅暈。
脆弱又勾人。
像是在訴說她害怕,又像是在說她想要。
天知道她這樣有多讓人亢奮難耐,而阿瑞斯這次也並沒有要忍耐的意思。
他如同欣賞稀世之寶一般,目光一寸寸的遊移在她慢慢變粉的肌膚上。
他的目光實在太炙熱,薇薇安有些羞怯的伸手擋在了他的雙眼上:“別看,阿瑞斯,別看了。”
輕柔的嗓音如同晨起時一樣的黏糊,並不帶什麼威懾力,甚至還有些輕顫。
阿瑞斯粗糙的手指抓住她纖細的手指拉到了唇邊,溫熱的唇毫不意外的落在她的指腹上。
從食指開始,一根根手指慢慢地輕吻啃咬,舔,舐。
“薇薇安,我可以看,你是我的,這一切都是我的。”男人的聲音含糊,卻又帶著莫名的吸引,像是在誘惑小孩一樣:“我可以看,對嗎?”
指尖的酥麻一陣陣湧來,薇薇安一時沒來得及回答,便見男人抬眸用那雙微微泛紅,眉眼間距極窄黝黑的眸子看她,輕輕地哼了一聲:“嗯?”
像是脅迫,又像是撒嬌。
薇薇安覺得自己被迷的五迷三道了,什麼都想不起來只啞著嗓音,輕輕地回應他:“嗯,是…是你的。”
像是得到了什麼首肯,阿瑞斯放下她的手,將粗糙寬大的手指探進了水裡。
隨著一聲聲“嘩嘩”的水流聲,薇薇安抓著木桶邊緣的手越來越緊,指尖也慢慢泛白。
就在她忍不住要順手去推的時候,阿瑞斯抬頭看向了她,黑壓壓的眸子裡像是在醞釀一陣風雨,幽暗深沉的嚇人。
“你可以了。”他偏著頭看著眼前她,沒頭沒腦地說著話將手從水裡抽出來,緩慢地放到了嘴裡。
薇薇安下意識地要去攔,卻見他隨意吸了兩下手後撐著木桶站了起來。
她真的是被迷的有些五迷三道了,有些弄不懂他說的話,緩了緩輕聲問:“什麼可以了?”
“你的身體,可以了。”阿瑞斯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垂眸看了她一會兒後抬腳一跨便邁進了木桶。
按理來說,一般用來洗漱的木桶都只能容納一人,但阿瑞斯打造的這間‘金屋’裡的浴桶格外的大,連阿瑞斯這樣身形高大的人加進來都不顯擁擠。
只是原本就滿盈的水因為多了一個人的加入而灑了出去,瑩潤的水侵蝕著幹燥的地面,但此刻誰也不會管這些。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如同海花一般,一波又一波,一下又一下,或兇猛或溫柔,不知疲倦的翻湧著向外灑起。
直到幹枯的土地被滋潤,變得溫暖又潮濕。
直到荒涼貧瘠的土地裡鑽出鮮綠的嫩芽,開出朵朵小花。
直到愛者身心饜足,被愛著聲嘶力竭,這場狂風驟雨才慢慢停歇。
屋外寒風凜冽一下下捶打著窗戶,而溫暖柔軟的床上,親密無間的人正在相擁而眠。
燭光明亮,壁火溫暖。
阿瑞斯吻了一下懷裡溫暖的人,閉上那雙黝黑的眸子,嘴角掛上了難得的笑。
懷抱著整個世界,男人睡得很安寧,卻不知道這樣的帶著玫瑰芬芳的溫柔鄉,往後會支撐他度過無數個難熬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