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榮目光有些呆滯,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從身上取出幾枚命牌,天刑目光看去,幾枚命牌已經碎了。
“大人,申屠家……沒了!”申屠榮抬頭,目光復雜的看向天刑,有仇恨、有悲傷也有一絲淡淡的殺意。
天刑沒有回答,這段時間,整個大衍星域在抓捕申屠家族人,東皇那裡也收到訊息,但具體什麼情況,目前還不清楚,如今看來,應該是延墨找過來了。
沉默許久後,天刑道:“應該是延墨找來了,雖然這般說有些無情,但只要你在,申屠家還有重建的可能,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留有用之身以圖日後吧。”
這些道理申屠榮自然明白。
有一瞬間,申屠榮真的想不顧一切的回去,但就像天刑所說的那樣,自己在則申屠家就不算亡,只要有機會,他一個太乙金仙想要建立一個家族太容易了。
只是多少萬年的感情,耗費無數心血建立起來的家族,一朝盡沒,要說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此事我留在大衍星域的人會查明,但在此之前,我們最好儘快離開九黎星界。”天刑沒去安慰,這種事,沒法安慰,細究起來,這事兒還是自己引起的,申屠榮倒黴,著了自己的道,成了自己的俘虜,申屠榮大概也能想到這一環,現在還是別刺激他為妙。
申屠榮冰冷的目光看向天刑,沒有說話,但那殺意卻難以掩飾。
“有些事想清楚再做。”天刑沒有回頭,看著神機殿外那漆黑的星空,淡漠道:“跟著我,以後還有機會找對方復仇,但現在死了,就什麼機會都沒了。”
申屠榮感受著元神傳來的灼痛,深知自己若再生歹念,恐怕立刻就是元神崩毀的下場,默默地壓下心底的殺機,沒再多言。
天刑看著窗外,心中有些發愁。
還是被那延墨髮現了嗎?
一個大羅金仙,還是界主的敵人,想想都覺頭疼。
只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追出九黎星界,或者說對方離開了九黎星界,是否還能將自己鎖定?
“先入鎖魂塔吧。”天刑祭出鎖魂塔,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手段,但宇宙中,各種奇門之術數不勝數,他難以想象大羅金仙境界會有怎樣的能力,保險起見,還是先讓申屠榮進入鎖魂塔,將鎖魂塔放進小天地。
申屠榮沒有說話,任由天刑將自己收入鎖魂塔中。
隨手將鎖魂塔投入小天地後,天刑心中一動,尋了一處小行星,將神機殿收起,這東西是神機洞天的標配,太扎眼了,還是用時空梭走吧,雖然慢了點兒,但勝在不惹眼。
……
九黎星,延墨讓人莫要打擾自己。
就在回到九黎星的瞬間,延墨就察覺到失去了申屠榮的感應,任他如何用血珠感應也無法感應到申屠榮的所在,應該是察覺到什麼,提前躲避了。
這倒是個梟雄人物,遇到這種事還能冷靜地判斷,做出最合理的應對。
不過只要還活著,延墨就有信心追蹤到對方,按照對方的行程,應該是要去隔壁的三皇星界,也只能去那兒。
天經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自己親至,難免引起對方的懷疑,而且在人家的地盤上,大羅金仙也得夾起尾巴做人,界主能調動一界宇宙本源之力,同是大羅金仙,界主在自己的星界甚至可以做到碾壓。
要追上申屠榮,必須離開九黎星界。
延墨自然不願親身冒險,但這事也不敢交給手下去做,為謀劃這部天經,他歷經生死,籌備數百元會,他很清楚,沒人能夠抗拒天經的誘惑,而且這事兒在三皇星界,一旦走漏了訊息,他可沒辦法在三皇星界跟界主去爭奪天經。
思慮片刻後,他伸手,一滴精血逼出身體,隨即將自己一份元神融入精血之中。
“臧青!”延墨對殿外喊道。
很快,一名金仙進來,對著延墨躬身一禮:“界主。”
“你隨我多少年了?”延墨看向臧青,一位九品金仙。
“一百三十三萬年了。”臧青躬身道。
“這麼多年,還未突破太乙境……”延墨有些失望的看著臧青。
“卑職愚鈍。”臧青連忙道。
“此乃我在神機洞天中尋到的先天異果,於我無用,但於你而言,當可助伱突破到太乙境,吃下它,儘快突破太乙境,本座有要事需你去辦!”延墨將那顆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珠子遞給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