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荒州如今已經初步穩定,那崔琰這些年囤積了不少糧草還能支撐我軍繼續攻伐一州。”荒州,陽泉,李行之來到陸玄身邊,躬身說道。
荒州打的比較輕鬆,最根本的原因是人心已經被陸玄給弄亂了,陸玄滅殺崔家高手以及崔家在荒州的族人之後,反抗基本不大,讓歸一教能迅速穩定地方還有一部分餘力,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崔琰囤積的糧草如今便宜了陸玄。
而經此一戰,崔家五品高手全滅,慕容家也損失慘重。
所以若陸玄願意,現在無論是攻伐錦州還是武州,都是有能力攻下來的。
“師兄怎麼看?”陸玄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既然有機會獲取更多的氣運為何不去?
現在自己手中也有了一個山河印,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錦州雖然薄弱,但此地有山川阻隔,道路難行,拿下此地有兩患,一,地勢難行,對外影響有限,無論是日後攻打武州也好,還是出兵柳州也罷,調動起來都頗為耗力,二則是此地相對封閉,容易形成獨立政權,自古以來便有天下未亂錦先亂的說法,治理難度極大;
且如今錦州沒了五品高手,只需遣一員上將坐鎮荒州,封鎖錦州道路,便可攔住錦州北上之路,就算有變故,天州也可及時支援;
行之以為,此時拿錦州遠不及武州有用,只要教主將我歸一教治地遷至天州,則武州東可與燕州合力攻取東州、章州,西可入錦州,南可下柳州,則天下皆在我軍兵鋒之下。”
“師兄不愧是狀元之才,我只是單純覺得這錦州拿下無用,師兄卻已盤算出這麼多。”陸玄點頭讚許道:“就依師兄之言,通知老楊,即日點兵,南下攻伐武州!”
“教主言重了。”李行之點頭笑道。
“阿彌陀佛!”兩人正說話間,憑空突然響起一道梵音,陽泉城內,無數百姓在這梵音之下,竟生出想要頂禮膜拜之感。
陸玄抬頭,目中閃過精光:“終於來了嗎?”
佛門?
李行之冷哼一聲,儒家對佛門的厭惡是骨子裡流傳下來的,聽到這梵音,當即冷哼一聲道:“佛門可是忘了三百年前滅佛之辱了?”
他雖是六品,但作為歸一教實際上的二把手,氣運加身,加上儒家浩然正氣本就有破除梵音這種惑心神通的效果,一言出,四周天地陡然出現大量青氣,將梵音帶來的惑心效果盡數驅散。
“去見見。”陸玄起身笑道,之前殺圓寂是那和尚自己找死,不閃不避硬接自己一刀,但現在,三週氣運匯聚己身,這荒州境內,陸玄雖然做不到當年姬桓那樣以規則直接殺四品,但四品想要動自己也難。
說話間,二人踏步而出,正看到閻丹鋒和楊傲也已經趕到,正一臉警惕的跟對面四名老僧對峙。
“四位禪師是為圓寂和尚而來?”陸玄說話間,手中山河印緩緩飛起,一時間陽泉上空無形氣運匯聚,壓向四大禪師。
“阿彌陀佛!”四名老僧雙手合十,剎那間,金光萬丈,將那滾滾氣運擋在佛光之外,一名老僧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圓寂師弟既然與陸施主賭鬥,技不如人也不當生怨,只是還望陸施主能夠歸還圓寂師弟舍利,貧僧感激不盡。”
“什麼舍利?大師在說什麼?”陸玄皺眉看著那將氣運威壓擋住的佛光,這可不是擋住氣運,而是將氣運所帶來的規則都削弱了,分神境有這麼強?
“還請陸施主莫要為難我等。”一名老僧微笑道。
“教主,這四人還帶來一百零八名佛僧,分佈在陽泉城四周,似乎是什麼陣。”楊傲沉聲道。
陸玄點點頭看著老僧笑道:“為難?大家都知道我這人,最是講道理,尤其是像禪師這樣的世外高人,我向來敬忠;但莫說我手中並無舍利,就算有,四位這般行徑也已經算是威逼了,從四位禪師來這裡威逼我的那一刻,這事兒就不是舍利的問題了。”
一名禪師聞言微微皺眉,踏前一步道:“陸施主,莫要無理取鬧,我等何時威逼於你?”
“禪師此刻跟我說話的語氣,我很不喜歡!”陸玄看了看頭頂的山河印,隨即伸手一指,一枚玉簡出現在山河印一側,正是歸一教封神榜,兩件人道法寶出現,交印生輝,整個雲州、荒州、燕州屬於歸一教的氣運瘋狂向這邊聚集過來,瘋狂擠壓著佛光,兩股無形的力量交匯,四周的空間在兩種力量的僵持下甚至出現絲絲裂紋。
“九州之地乃禮儀之邦,說話得講禮貌!”
“陸施主殺我佛門禪師,更強佔其舍利,貧僧只是前來向施主討要佛門舍利,並無為難施主之意,懇請施主歸還佛門舍利。”為首的禪師躬身道。
“呵,佛門的人,就喜歡以這種莫須有之事來為難他人麼?我看你們為舍利而來是假,阻我出兵武州是真!”陸玄踏前一步,腰間赤焰金刀不斷震顫,發出隱隱嗡鳴之聲,絲絲縷縷的氣運不斷透過山河印朝著陸玄匯聚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