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老六這群大莫界的三和大神自我催眠的同時。
離他們五百米外的一間救濟帳篷裡。
田寶成此時正抱著小女兒,與妻子蔡秀芹以及父親田亮進行著一場事關今後何去何從的重要討論。
田寶成是腳踏車廠開工時招募的頭一批員工,當初他報道時還用了一張二維碼來著。
而他的妻子蔡秀芹則去了紡織廠成為了一名女工。
“老田,你到底咋想的,好端端的工人不做,偏僻要回到田裡種地?當初咱家怎麼成的佃戶你忘啦?”
蔡秀芹滿臉費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同時心中還冒著一股火氣,只見她指著不遠處冒著濃香的砂鍋道:
“你看看,這才幾天啊,咱家就能吃上肉了,這你還不知足?
俺還聽俺們車間的李主任說,今後工作久了還能給俺們按啥工...工作年份加工錢,說是工齡補貼,基礎工資最多能翻倍呢!
今天下工前工會的黃幹事還找到俺了,說咱們這情況屬於雙職工家庭,接下來說不定能分到一套職工房,讓俺明天去填寫表格申請。
眼見這馬上有了錢、吃得飽還有了房子,你咋想著回去種地咧?”
田寶成的父親是個瘦小的獨臂漢子,臉上滿是歲月的皺紋,聞言也勸誡道:
“寶成啊,村子可是在城外十好裡地呢,來去麻煩且不說,你種地能產出多少糧?
那些華夏人是有本事也有善心,可他們能耐再大,也總不能讓地裡憑空多產出糧吧?
這可是連修行者都做不到的事兒。
聽爹一句勸,你可千萬別犯糊塗,踏踏實實的過現在這日子不好嗎?”
看著自己妻子與父親同時在勸阻自己,田寶成的眉頭也逐漸擰巴在了一起。
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有些沉悶,只有他的小女兒在不明所以的逗弄著他的鬍鬚。
過了一會兒,田寶成重重撥出一口氣。
他警惕的朝周圍看了一眼,壓低著聲音對說道:
“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我在廠子裡見到了什麼。”
隨後他示意妻子和丈夫靠近一些,繼續道:
“我們廠子是生產腳踏車的,你們知道啥叫腳踏車嗎?
兩個輪子一個車把,一開始學有些困難,但學會了以後十里路只要兩刻鐘不到就能騎過去,而且比走路省力的多!
華夏人說建村會修路那肯定就會修,所以村子城裡的來去問題根本不用擔心。”
接著他頓了頓,見妻子和父親臉上的驚訝,又丟擲了一個重磅訊息:
“這段時間我在廠子裡表現不是還挺好嗎?所以前幾天廠裡把我安排去了隔壁廠子幫忙。
那個廠子叫啥...農機廠,聽說是專門為耕地搞的廠子,還沒開工缺人手。
後來我們幫忙除錯了一個叫播種機的裝置,地點就在...哦,就在當初咱們吃觀音土的那座破廟邊上。
當時我親眼所見啊,那個叫旋耕機的東西一啟動,土地就咕噠咕噠跟切豆腐似的被翻開了。
然後配上一個啥播種機的玩意,沒多久功夫一塊地就種上了種子,時間比咱們以前快了十多倍!”
蔡秀芹聞言和自己的公公對視了一樣,同時問道:
“真的?不是啥法術?”
“絕對不是法術,也不是法器,當時我還坐上去試了一回呢。”
田寶成飛快的搖著腦袋說道:
“至於年成的問題......我聽說華夏人那邊已經有了啥技術土破,反正就是種子比咱們現在的要好一些,年成肯定是要比現在好的。
而且佃租的問題也不用擔心,他們不抽稅。
咱們祖上幾輩都是種地耕田的,而且那些華夏人還和我說他們準備把其中一個村子當成啥新區來建。
所以...我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