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阻礙的兩道能量光線,先後穿過了司伯雲的肩胛骨與腰部。
在四階級別的全力攻擊面前,修行者的肉身還是要差上一些檔次。
“噗——”
司伯雲噴出一大口血。
他一手飛快的往嘴裡塞進丹藥,另一手啟用了又一張符籙。
眼角的餘光則注意到,已經被打成碎塊的四腳怪物又開始合攏了。
不出意外的話。
下一輪攻擊很快就會到來。
“該死.”
雖然這次他隨時帶了不少防禦類的資源,但那指的是正常的持久戰。
如果一輪攻擊就要消耗一次符籙和丹藥的話,能撐兩刻鐘都算是個奇蹟了。
死局,似乎已定!
然而就在司伯雲幾近絕望時。
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低語聲:
“伯雲兄”
司伯雲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屠洪兄,你沒死?”
“僥倖逃脫的殘嬰罷了,時間緊迫,你且先聽我說。”
野屠洪的語氣很急促,絲毫不給司伯雲開口的機會:
“我在被擄來的路上曾經瞥見過幾條通道,它們似乎具備傳送功能,至於通向哪裡就不清楚了。
可惜當時我還來不及詳細觀察,便被下了手段昏死過去。
不過事到如今,那幾條洞口已是唯一的脫身之法。
伯雲兄,你的肉身無法飛行,因此眼下只能自爆肉身,主嬰遁入洞口,死中求活。
左側洞口有骷髏,右側是蛹奴的老巢,顯然都無法逃離。
因此縱觀此處,唯一可能逃脫的就是.
上方的洞口!”
司伯雲聞言,看了眼不遠處正在逐漸復活的兩隻怪物,慘笑道:
“屠洪兄,四角怪物的速度極快,觸手怪物則能噴射詭異光線。
更莫說右邊的洞裡還有抓捕你的那隻蛹奴在暗處觀察。
那隻蛹奴能無聲無息將你掠走,境界之高難以想象。
縱使自爆肉身,你我元嬰恐怕來不及逃出,便會被頃刻擊毀。”
野屠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不,來得及!
你待會兒自爆肉身,與兩個怪物同歸於盡,自爆前你再將命牌朝右邊洞口丟去。
我的殘嬰和命牌可以全然契合,蛹奴絕不會在一開始便發現我的存在。
只要他一遲疑,我便自爆殘嬰,足夠拖延少許時間,屆時你定能遁入通道。
至於能否逃出、逃到哪裡,這就未曾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