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此前一直浮空散發光芒的導圖如同得到了指令一般,飛快的朝棺材處飛去。
就在導圖飄到洞口處時,異變突生。
只見棺材中忽然伸出了一隻血肉枯槁的手臂,用食指和中指輕輕的將導圖夾在了手裡。
片刻後。
一道修長的身影從中走出。
這是一尊身高接近四米的骨架,骨骼左邊黑右邊白。
只有那些導圖的右手的小半部分能看到血肉,顱骨上也滿是類似硫酸腐蝕的痕跡。
這具骨架一手拿著導圖,另一手拖著一條更細的鎖鏈。
哐啷哐啷的走到洞口處,與司伯雲遙遙相望。
過了幾個呼吸。
骨架微微一歪腦袋,一口標準的大莫語脫口而出:
“......新的修行者?”
司伯雲沒去細究為什麼一具沒有聲帶的骨架還能發聲這種細節,只見他握住登天冊的手不由用力了幾分,沉聲道:
“敢問閣下是?”
骨架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見他眼中的眸光閃爍了幾下,繼續問道:
“上一代的蛹奴呢?他死了嗎?”
“蛹奴?”
聽到這個詞,司伯雲的心中立時浮現出了些許不太好的預感。
不過考慮到對方暫時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因此司伯雲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不知閣下說的想必應是段老怪?
他於不久前隕落在了妖界,具體死因我等也還在探究中。”
“妖界?”
骷髏雖然沒有五官表情,此時卻很是明顯的一愣:
“他怎麼會這麼早就去那處主......等等,蛹奴若是隕落,你們是如何得到的這份契紙?”
司伯雲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
“自然是從其親子的儲物囊中發現的。”
“他的親子也去了妖界?”
“沒有,始終待在大莫界。”
“那不可能!”
骷髏斬釘截鐵的說道:
“蛹奴隕落之前,契紙必與他心神相連,縱使相隔千萬裡也會傳至其身邊.....”
結果說著說著,反倒是骷髏自己想到了什麼:
“等等,莫不是.....”
此事關乎段老怪的隱秘,看著似有所悟的骷髏,饒是此時情況有些特殊,司伯雲也忍不住問道:
“莫不是什麼?”
或許是在棺中憋了太久沒人聊天的緣故,骷髏這次倒是沒把司伯雲再當成小透明。
而是從嘴裡巴卡巴卡的蹦出了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