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山脈自古便與中心幾域交隔,極端點說甚至可以算是兩個不同的文明體系。
因此山脈後的勢力有些玄奧的手段他並不意外,例如此前的快樂棒,例如天線陣法。
但助力渡劫這種事情,就嚴重的超出楊文炳的認知與接受範圍了。
況且天月山脈雖然神秘,但紫瓊城立城一千四百餘年,多多少少也接觸過一些那類異民。
甚至在七百多年前,當時楊家家主的哥哥還迎娶了一位來自天月山脈後方的異族女子。
這事兒還被記錄到了族中的人物列傳裡。
因此楊家談不上對天月山脈一無所知,至少有一個大致的雛形。
就像本土的深海研究領域。
雖然目前本土對於深海的瞭解程度不過百分之幾,但多少還是知曉海底最深有多少米、每個季節洋流流向、最深處有海綿寶寶這些資訊的。
因此在楊文炳看來。
那個所謂的馬掌櫃或許根本就沒指望楊家相信他們。
陶朱商會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鉅額的封口費。
看著苦口婆心勸解自己的楊文炳,楊正初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說道:
“族叔,您所言或許沒錯,甚至晚輩也不太相信那位馬掌櫃所說的話......”
楊文炳聞言,不由愈發費解了,打斷問道: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去找他們?”
楊正初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環視了眾人一圈,隨後嘆息一聲:
“族叔,因為我有種預感。
如果我再不去渡雷劫......
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凝結元嬰了。”
此話一出。
整個密室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最先開口的反倒是輩分最小的楊伯禮,驚訝之下他也顧不上插嘴合不合適了:
“五叔祖,您的身體出意外了?”
楊正初輕輕搖了搖頭,從身後取下了那把寶劍。
鏘——
一抹冷厲的聲音響徹密室。
楊正初輕輕撫過劍身,彷彿在看一位親人:
“諸位應該都知道,我是一位劍修。
而修劍之人,需執道於心,以劍為神。
信念如劍光般一往直前,不躲不閃,無懼無畏。
或許有些小道之徒會使用軟劍,但凡走大道之輩,劍身不可彎折分毫!
要麼大勝而歸,要麼便是粉身碎骨,以身祭道。”
接著他看著楊文炳,苦笑一聲,說道:
“族叔,而我現在的做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