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班?”
黃連聲微微頷首,解釋道:
“所謂培訓班,指的是一個由我們華夏人組織的學習團體。
你們不但可以藉此機會瞭解我們華夏這個家族,今後說不定有可能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還可以在其中學到一些比較深刻的知識。
舉個例子。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些佃戶,明明和主家籤的是短約,最後幹著幹著就成賣身了?”
趙錢舉想了想,忽然‘誒’了一聲:
“誒?這事兒我還真聽過,和我們家一起逃難來的小石頭就是這樣的。
明明籤的是三年四六分的佃期,結果一次災年過後,沒幾年全家人都成了主家的奴僕。”
黃連聲嘆息一聲:
“這就是未開化的民智啊....
錢舉同志,如果你參加了我們的培訓班,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這種東西叫階...算了這個概念對你來說可能有點早。
總而言之。
我們會告訴你們一個道理:
憑什麼都是做工人,在我們華夏的工地上就能吃飽穿暖,在別的家族手下就要被欺辱壓榨,甚至連身價性命都搭進去了?
流民,也是能有、且必須有尊嚴的。”
“尊嚴......”
趙錢舉嘴中重複著這個詞,忽然想到了魏思遠與他對跪的一幕,想到了弟子兵獻血的畫面,不由輕聲呢喃道:
“尊嚴,我們也能有尊嚴......”
黃連聲的一句話,彷彿捅破了他心中一直以來似明未明的一張窗戶紙。
如果說此前趙錢舉對華夏存著滿是感激之情,只是覺得這個家族的人非常好,並沒有想過其他事。
那麼此刻過後,趙錢舉忽然對華夏有了另外的一絲渴望:
他想去了解這個家族,看看與其他城池究竟有什麼楊的不同。
他此前只是知道華夏把流民當人看,從不欺壓流民。
卻從未想過華夏為什麼會把流民當人看。
僅僅是因為善心,還是其他某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想到這。
趙錢舉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對黃連聲說道:
“黃政工,我想上這個培訓班,請你把我的名字加進去吧。”
而在他身邊,王鐵木也已然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