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獨孤怡的話,再看她一臉心疼,縞熲心裡很是感激。
這一刻縞熲還是欣慰,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因為獨孤怡是個值得被追隨的人。
“臣無事,多謝丞相大人相救,不然我早身死獄中了。”
獨孤怡笑了笑,所謂忠臣難得,在自己看來,縞熲便是一位忠臣。
安撫好了縞熲,獨孤怡對於朝中之事也可以放心許多了。
“這縞熲,日後不管他如何,此人可貶,可罵,可打,但萬不可殺!”
聽聞獨孤怡的話,韋墨一臉茫然,他像是記得,這話獨孤怡以前跟自己說過。
“此言怡兒之前不是說過了,我自當記在心。”
“我說過了?我為何不記得了?”
獨孤怡有些驚訝,腦海裡思索起來,可怎麼也回想不起來自己以前說過這話。
“怡兒,你那時事務繁多,忘記也在情理之中。”
“是嗎?”
獨孤怡無奈笑了笑,看來也或真是自己以前說過,從而忘記了。
而在另一處,一個小村莊,雪千尋身騎戰馬,一身盔甲在身,整個人英姿颯爽。
身後跟隨幾名女兵,而這幾名女兵皆沒有什麼親人了,雪千尋便帶著她們來到自己的家鄉。
“雪將軍,這便是你的家鄉?”
這時一名女兵忍不住好奇尋問,只見這村莊房屋大片倒塌,早已經無人居住,哪有什麼往日的風光。
眼神看了看四周的房屋,雪千尋腦海裡記憶猶新,記得那時村莊裡可有幾百口人,人民安居樂業,日出而耕,日落而歸。
不過朝廷大收稅錢,以致百姓無糧可交,若是有地還要交地稅,後面漸漸的百姓也不再種地,再則是兵荒馬亂,若是軍隊而來,村莊更是無一壯丁,那時饑荒傷人,村莊大部分人只得出村行乞。
雪千尋便是出村行乞其中的一人到了後面有幸遇到獨孤怡收留,不然她早已經餓死了。
點了點頭,雪千尋心裡說不出的惆悵和淒涼,眼裡露出絲絲霧氣,想起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她依稀記得,自己那年才十三歲,妹妹十歲,後面妹妹則被一個財主家搶去了。
過了這麼多年了,她也不知道妹妹如今還在人世否?
破舊不堪的村莊,這時突然出現了幾名士兵,為首騎著高馬,一身戰甲,腰間佩帶利劍,這一看便是一位將領。
一群百姓忍不住議論著,卻不敢大聲,生怕被這位將領聽到,從而引禍上身。
漸漸的雪千尋一行也看到了這一群百姓,對於他們所議論的事,雪千尋並不關心,而她只想知道,那莫家如今在何處!
見雪千尋一行向自己眾人而來,百姓們面露恐懼之色,待雪千尋一行人來到身前,一群百姓連忙下跪求饒。
“將軍,我等不知,請將軍饒恕我等賤民。”
“將軍,請饒恕我等賤民。”
一句句求饒的話語說出,剛才議論有多離譜,如今求饒便有用力,生怕那刀劍會落下。
“我且問你等,那莫家財主如今在何處?”
一道嚴厲的話語說出,對於這群百姓,雪千尋沒有表現出一絲溫和,因為先前他們議論自己一等人,雪千尋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她並不想為難這群百姓。
“稟報大將軍,那莫家三年前便搬離了此處,如今去往了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