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人此刻亂了陣腳,時不時被如此刺激,任誰也受不了,這大夜晚的連歇息都不讓了。
“稟報大王,不好了,城外敵軍攻城了!”
一道聲音在殿外響起,只見大殿內只有兩人,文武百官皆不在。
“赤兒,你且逃命去吧,記住逃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回來!”
這一刻大王候心裡做了一個決定,看了看眼見的呼延赤,自己最看重的兒子,如今也身陷城中,大王候不忍心到時候城破之後,那畫面讓他不敢去想象。
“父王!如今這般,您叫我如何苟且偷生,作為您的兒子,我願與您一同作戰,哪怕戰死也無撼!”
聽到大王候的話語,呼延赤感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有控制住。
眼神看向自己的父王,這才發現自己的父王漸漸的年邁了許多,以前的黑髮,如今也有了許多白髮,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來人,速速帶大王子離去,你等永遠不能再回來,走得越遠越好!”
自己兒子的心情,作為父王的大王候心裡又豈能不知,不過事到如今,已經別無選擇,唯有兒子安生即可。
緩緩閉上眼睛,大王候心裡很是痛苦,而這時大殿內迅速走進十幾人,呼延赤還想掙扎一番,卻不曾想自己眼前一黑,突然昏迷了過去。
“大王放心,我等必將誓死保護大王子安危!”
一人恭敬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而大王子呼延赤也被帶走了。
感覺到眾人離去,大殿內鴉雀無聲,大王候這時睜開雙眼,可是再也沒有看到自己兒子了,兩行清淚落下,作為一方諸侯,一位父親,這時能做的便是讓兒子逃。
但大王候也深知,這一別便是永遠離別了。
“稟報大王,攻城的敵軍又離去了!”
“稟報大王,我軍傷亡慘重,如今城內只剩下六萬將士,其餘還有八萬婦孺老弱。”
“稟報大王,城中糧草還有兩萬擔,恐只能維持一個月。”
“稟報大王,守城士兵大多畏懼城外敵軍,那不知是何物,竟可於數里之外攻擊我軍!”
聽著將士們一個個稟報著,大王候一臉平靜坐著,手中一柄長劍緊握,眼神中露出絲絲殺意。
城外,攻城的將士們已經回營了,軍營中篝火四處,更是燈火通明。
“稟元帥,此次我軍無一人傷亡,只有數十人受了輕傷。”
“稟元帥,鐵騎衛,步兵營,火炮營,共死二十八人,傷一百餘人。”
聽著雪千尋和長槍信稟報著戰況,獨孤怡一雙眸子露出絲絲冰冷,當她看向長槍信時,只見長槍信立刻低下了頭,不敢與之直視。
“說了幾次了,那是去嚇唬敵軍,你這是幹嘛,拿著將士們性命鬧著玩?人家的命不是命,那你怎麼不去死?”
“手下知錯了,請元帥責罰,我絕無怨言。”
聽著獨孤怡教訓自己,長槍信開口,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覺後背發涼,這一刻他感覺到獨孤怡是真的發怒了。
若是平常,獨孤怡根本不會如此,但是長槍信也知曉,現在不是以前了,自己也不再是小統領,而是一位大將了,手裡更是掌握著幾萬將士。
“一千個俯臥撐,五百個深蹲,罰你半個月奉祿!”
沒好氣看了眼長槍信,獨孤怡語氣淡淡的開口。
“是。”
說著,長槍信立刻做起了俯臥撐,而見此一幕,一旁的雪千尋也不敢說話了,更是害怕被殃及池魚,所以乾脆不說話了,免得引火燒身,這時的獨孤怡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