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小姐對付洪家,豈不叫別的家族寒了心?”
“紀家產業多,大家夥兒的心都寒了,還有誰為紀家賺錢?”
她是想著,紀長安既然是個聰明人。
那大家就不妨挑開了明說。
她洪家也不是個好招惹的。
紀家大小姐既然要這麼幹,大家都是一條船上,一個利益團體。
鬧起來對所有人都沒好處。
紀長安冷笑。
她的手一招。
橙衣立即將紀長安方才喝茶的茶盞奉上。
紀長安輕輕一掀,將那隻翠綠的茶盞丟在地上,甩的四分五裂。
錢娘子的肉疼了一下。
洪娘子也不由得露出心疼的目光。
那可是價值一座來鳳酒樓的茶盞啊。
就這麼碎了。
“你覺得我在乎的是錢嗎?”
紀長安的眼中陰冷,她重新彎下腰,漂亮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洪娘子。
她一字一句,慢吞吞的說,
“你記住我說的話,哪怕紀家一個子兒都不賺,我也要讓你們一個個的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我這輩子的時間很多,慢慢陪你們玩兒。”
從重生回來,睜開眼的那一刻起。
紀長安就沒衝賺錢去過。
重活一世,她打的就是拼上整個紀家,同這些人玉石俱焚的打算。
洪娘子跪在地上,臉色煞白煞白的。
跟見了鬼一般。
她這才明白,她面對的是一個根本就不在乎錢的主兒。
做生意的人,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種不在乎錢,只在乎一口氣的主顧。
只要這口氣在,這些人就能捨棄一切,哪怕是賠上一條命的糾纏撕咬。
可怕的是,洪家在乎錢,這是不對等的弱勢。
因為在乎利益,所以洪家人沒有敢拼的。
洪家誰也不敢意氣用事,當真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人盡皆知,整個利益共同體覆滅,以命相抵的地步。
可,哪怕是命抵命呢?
如果紀大小姐無法消掉這口氣,她恐怕都不會讓洪家的人命抵命。
她會讓洪家生不如死。
用折磨洪家人的方式,來讓自己開心消氣。
這還不夠可怕嗎?